但是遗憾的是,我的喊声喊出去又转化成空洞的回声传了回来。这说明下面的空间很大。
无边的黑暗和阴冷,让我很不自在,有种无依无靠的感觉。
我分不清方向,只是凭着直觉往前走去。手电光很不给力,只能照亮脚前的路。
我一边走,一边低声喊着廖光明,希望能得到他的回应。但是一路走过来,除了回声还是回声。
走出了一段路,我回身看了一眼,发现我下来的那个洞口已经看不到了。而且这里一片黑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方向感。想让我原路找回去,也是不可能了。
我叫苦不迭,只能一条路走下去了。
但是再往前走了一段,前面的光线好像是亮了一些,有暗暗的光透过薄雾传了过来。
不管怎么说,不管那里有什么?这点暗光总算给我在黑暗之中指了一下方向。
我紧紧攥着佛粟的袋子,朝着那亮光走了过去。这个时候,这袋子佛粟就成了我唯一能够依靠的法器了。
我又朝着亮光走了几步,突然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发出嘎巴一声响。
我赶紧用手电一晃,发现脚下正踩着一柄铜钱剑。
我一激灵,捡起铜钱剑,发现这正是廖光明的那一把。
这也可以验证了廖光明真的是出事了,不然他也不会把随身的武器都扔掉了。
我心里一阵酸楚,既然在这里捡到了铜钱剑,那表哥廖光明肯定就在这附近,我说什么都要把他给找出来才行。
我看了看,发现那发出暗光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了。
就在我准备往暗光的地方再走几步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异香。那香味很奇怪,沁入肺腑,而且我感保证我从来没有闻到过。
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闻到了这股香气的作用,我原本昏沉的脑子,瞬间清晰起来。
紧接着眼前的黑暗,正在慢慢消褪,视线也变得明亮起来。
我揉了揉眼睛,看到在我左前方,出现了景物,似乎有人出现了。但是等我细看之下,却感觉到浑身发麻,头皮发炸。
因为我看到了廖光明,还有一扇磨盘。
这一人一磨,本来是好不搭界的,但是现在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廖光明光着膀子,正在那里一圈一圈地推着磨。
我十分不解,紧走了几步,喊了一声:&ldo;表哥,你干嘛呢?&rdo;
廖光明没有回答我,甚至头都没抬一下,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推磨。那磨盘似乎很沉,廖光明推得很费力,脖子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
而那磨盘的上面,不是豆子,居然是一根又一根的手指,被磨盘碾压之后,流下来的是一滴一滴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