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佑胤看了眼唐景潇拿着的盒装费列罗,笑笑,&ldo;喜糖新娘挑的吧……&rdo;
&ldo;嗯。&rdo;
唐景潇的眸子垂下来。
刚才领喜糖的时候,明显听见男方亲属在旁边抱怨,说怎么就给这么一丁点儿喜糖,一人一口哪够分的。
他们哪里会理解,能在婚礼上给亲朋好友用费列罗当喜糖,是胡觑二十三岁那年参加工作时就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她要一个人努力赚钱,一个人努力养家,一个人负担起母亲的医药费。
她二十七岁跟曹冲分手,三十岁认识张经国,咬定主意不婚不育。却怎么都不曾想到,她会在三十三岁这年遭遇母亲病危,公司裁员。
这世道是不是越独立自主越坚韧的人过得就越辛苦?
唐景潇剥开一块费列罗,吃下去。
小时候总觉得咖啡苦,药片苦,莲子心和苦瓜也苦。不明白这些东西为什么要存在。
等到长大后,她才渐渐明白,原来这世间的所有一切,都苦不过生活本身。
&ldo;雷佑胤。&rdo;
&ldo;嗯?&rdo;
&ldo;费列罗好甜啊。&rdo;
&ldo;……甜就少吃点。我再去给你拿一杯饮料?&rdo;
35,第二场梦说到爱(花欲燃)35,第二场梦
唐景潇有时候又觉得,好似这整个城市都因为胡觑嫁人了而瞬间变得有些不一样。
她参加完婚礼回来,前台小姑娘已经认出来他俩,笑着跟雷佑胤开口,&ldo;先生您好,今天我们酒店有空房了。&rdo;
&ldo;……&rdo;
唐景潇噗呲一乐,雷佑胤已经在她身后抓狂。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身份证递过去,前台帮他重新登记的房间在唐景潇隔壁的隔壁,刚好同她隔着一间房。
好歹也算满足了离她五公里范围内的需求。
雷佑胤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揣着房卡陪着唐景潇上楼,还不死心的问她,&ldo;要不你把房退了住我房?&rdo;
&ldo;神经病啊!&rdo;
唐景潇笑着白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老腰。
&ldo;还清了你那天把床让给我的人情。不是我说,沙发还真不好睡……&rdo;
雷佑胤痞气的坏笑起来,大着胆子把手伸过去,故作自然的揽住唐景潇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