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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门先前被关好，她不知道叶灵回来。等走到客厅，蔡桂芬看见叶灵坐那儿看电视，愣了一愣，才想起开口责怪叶灵﹕&ldo;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了也不吱声？&rdo;

叶灵笑，将一杯茶端给她﹕&ldo;你打你的麻将，我回来多大点事儿啊，又不是客人，还要专门通知你一声啊！&rdo;

&ldo;不是快大半个月没回来了吗，我想着做点好吃的。晚上做红烧排骨和清蒸鱼怎么样，你哥刚好也要回。&rdo;

&ldo;嗯。&rdo;叶灵边看电视边应了一声。

蔡桂芬端起茶喝一口，继而蹙眉端详叶灵，&ldo;我怎么觉着你瘦了，在学校没好好吃饭吧……可别学有些小姑娘动不动减肥啊，你瞧瞧，本来就瘦，再减身上就没几斤肉了。&rdo;

听完蔡桂芬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叶灵抿着嘴唇笑﹕&ldo;哪有，我在学校吃得挺好的。教师食堂的阿姨做饭特好吃，我都觉得我胖了一圈。&rdo;

&ldo;是是是，你胖了。&rdo;蔡桂芬故意顺着她的话说，眼角瞟过她细窄的腰。

叶灵哭笑不得。

蔡桂芬傍晚就开始在厨房忙活，时间刚过六点半，还剩一道菜，叶建军和叶辉前后脚回来。两人看见叶灵，都笑了，叶建军问﹕&ldo;学校放暑假了？&rdo;

叶灵将菜端上桌，&ldo;嗯。&rdo;

叶辉点点头，说﹕&ldo;在家好好歇一阵。&rdo;顿了顿，瞟叶灵一眼，皱皱眉，&ldo;怎么好像又瘦了？&rdo;

&ldo;舅妈也这样说。&rdo;叶灵扭头看蔡桂芬，无奈地笑，&ldo;你们到底希望我胖成什么样？&rdo;

&ldo;别太瘦就行。&rdo;叶辉进厨房端了饭出来，将一碗饭放在叶灵跟前，&ldo;好好吃饭。&rdo;

&ldo;哦。&rdo;她低头扒饭。

一家人边吃边聊天。

吃到一半，蔡桂芬停下筷子，有意无意地问叶辉﹕&ldo;你还记得丰芸吗，初中跟你一个班的？&rdo;

&ldo;记得。她不是嫁人了吗？&rdo;叶辉动作没停，不紧不慢地夹菜。

蔡桂芬接着道﹕&ldo;她不是有个妹妹吗，比她小两岁，叫丰沁。模样长得挺齐整的，听你大姨说好像在幼儿园上班，女孩子做这个工作也挺好。我寻思着你要是有空的话，两个人见见面怎么样？&rdo;她小心试探着。

&ldo;算了吧，没空。&rdo;叶辉眼皮都没抬就拒了。

蔡桂芬自然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敷衍，不禁有些恼火。眼看着叶辉都快三十了，一个人单了这么些年，女朋友还没有不说，每次自己想给他介绍、劝他去相亲，他都能找到借口推掉。

想到这里，蔡桂芬啪的一下放下筷子，声音梆硬﹕&ldo;就这个周六吧。合不合适见了面就知道了。&rdo;

叶辉这时也放下筷子，表情淡淡的，看着她说﹕&ldo;行。听你的，成不成的了我可保证不了。&rdo;说完碗一推，起身进了房间。

蔡桂芬盯着他的背影沉默片刻，不知道想着什么，末了看看叶建军和叶灵，眼神软和许多，叹了口气，&ldo;吃饭吧。&rdo;

李嘉然晚上折腾了许久才睡着，第二天一早爬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饭都没吃就坐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他买了早饭提上去，他爸一早有事去了，他和于海燕一起吃了早饭，让她回去歇息，这里自己守着。于海燕也熬了十几个小时没合眼，寻思着回去洗漱一下，中午还能做了饭带过来，于是回去了。

李嘉然进病房看老人，老人还是那副虚弱枯槁的模样，醒的时候少，大部分时间都昏睡着。他默默看了半晌，下楼抽了一根烟。

新建的人民医院倒十分气派，一栋栋崭新的住院楼高耸在蓝天白云间，远处的旗帜迎风烈烈飞扬，花坛里绿树掩映，鲜花招展。视野近处，一辆辆小轿车络绎不绝，医院门口人群来来往往，皆是步履匆忙。

烟雾在明晃晃的阳光下缓缓升腾，他眯着眼看远处，手机忽然响了。

李嘉然掏出手机一看，是蒋勤。他顿了顿，划下接听键。

那端女人的声音慵懒，带着些沙哑，一听就是宿醉后刚醒。

&ldo;你外婆怎么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