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陆续来了,各自找位子坐下,看到韩贝的手皆感到好奇,柳真问:&ldo;韩少爷,你怎么两手包成这副模样?&rdo;
&ldo;挖坑磨出水泡了。&rdo;韩贝用不了筷子,举起勺子笨拙地一铲,铲起一勺菜,将盘子周边的菜全推到了桌上也不管,自顾自大嚼特嚼。
刘懒嘴贱,耻笑:&ldo;有钱少爷真是细皮嫩肉。&rdo;
故意表现出娇气傲慢、钱多人傻的韩家大少爷什么眼色、什么挑衅的话没见识过?他毫不在意,安静吃饭。
邱正夏幽幽地飘出一句:&ldo;人家有细皮嫩肉的命,哪像有人投胎失误,天生穷光蛋?&rdo;
刘懒反驳:&ldo;说你自己吗?&rdo;
&ldo;谁应说谁。&rdo;
&ldo;舅舅,我们带这个假道士有什么用?让他滚回去!&rdo;刘懒明显智商不高。
&ldo;贝贝,我们带这个脑残有什么用?让他滚回去!&rdo;邱正夏的智商与他不相上下。
韩贝和卫金钩异口同声:&ldo;给我闭嘴!&rdo;
邱正夏狗仗人势:&ldo;带头老大叫你闭嘴!&rdo;
刘懒狐假虎威:&ldo;我舅舅叫你闭嘴!&rdo;
韩贝和卫金钩再次怒喝:&ldo;我说的是你!&rdo;
&ldo;咳咳咳……&rdo;香九如不知被什么呛了一口,掩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香东潭推开碗筷,探身扶住他,急道:&ldo;师父?&rdo;
香九如没回答,一味只是咳。大伙都知道他不时要咳一咳,没太在意,不想他咳个没完没了,由缓转疾,越发严重了。
韩贝放下勺子,有些担心,&ldo;喂,没事吧?&rdo;
香九如站起来,摆摆手,咳着往外走。
香家师徒在大家疑问良多的眼神中离开。柳真给自己添了一碗米饭,委婉地说:&ldo;各位,我和金钩商量了一下,觉得我们的行程太缓慢了,毕竟我们不是来旅游的,这样沿途又吃又喝,得什么时候才能到百色?&rdo;
&ldo;不错,而且我们沿途停留这么多站点,增加了被警察盯梢的风险。&rdo;卫金钩补充发言,看向韩贝,用通知的口气询问:&ldo;韩少爷,吃完饭,休息半小时,想买些什么吃的用的,尽量都买上。到百色之前,不要再浪费时间停留了,你看如何?&rdo;
既然这么心急,为什么不根据各人需求自己选坐车或飞机到百色集中?韩贝没有问,知道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真实的答案。&ldo;我没意见,不过早知道这么烦人,你开你的破车,我开我的直升机!&rdo;手不方便,酱汤溅到衣服上了,他懊恼地擦擦嘴,一丢湿纸巾,&ldo;你们聊,失陪一下。&rdo;
韩大少爷不算洁癖,但挺爱干净,出门为贪方便,衣服昨晚丢了一套,刚才丢了一套,这下又要丢,照这个丢法,没到百色就要裸奔了。匆匆进了电梯,回楼上客房,他扯起衣领看了看污渍,面积不大,决定局部洗一洗吹干接着穿。
经过香家师徒的房间,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他暗暗心惊:还没有咳完啊?这是要把肺咳出来吗?
&ldo;需要帮忙吗?&rdo;房间门没有关,他敲了敲,试试探探地走进去,看到香九如跪在马桶边,香东潭侧搂住他的肩膀,小心地给他拍着背,马桶里全是血。
听到动静,香东潭回头看了眼,眼圈通红,眼神里带着敌意:&ldo;韩少爷?&rdo;
咳出这么多血可不是闹着玩的,韩贝担忧地问:&ldo;抱歉,我敲了门,你们没有听到。我能帮上什么忙吗?&rdo;
香东潭道:&ldo;不用,请你出去。&rdo;
&ldo;东潭,没关系的,人家是好意。&rdo;香九如用毛巾捂着嘴,又咳了几声,说:&ldo;谢谢你,我吃过……咳咳……吃过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rdo;
香东潭起身,擦掉手上的血,话里含着鼻音,&ldo;韩少爷,您帮我照顾一下师父,我去餐厅要点蜂蜜水兑药粉。&rdo;
韩贝一点头:&ldo;好的,没问题。&rdo;
香东潭从随身携带的檀木小箱子里找出一支古朴的陶瓷小药管,出门了。
香九如咳过这一趟,俨然只剩半条命,白脸儿变成青脸儿,手里攥着的毛巾沾满血水,他也浑然不觉,哆哆嗦嗦地不住擦嘴,可怎么也擦不干净,搞得脸上手上都是血。
韩贝想给他洗一洗毛巾,可手上缠满纱布沾不了水,只好跑到隔壁自己的房间拿了一块来,再替他仔细擦干净手脸,满怀同情,劝道:&ldo;香舵主,我知道你会炼丹,中医一定很厉害。但是生了这么重的病,还是看看西医吧?我认识不少好医生,可以介绍给你,试试中西医结合治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