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啦?」顾迎秋微怒。
「是你疯了!戚夏欢在被冰封前,已经走火入魔了!他连安映春都不记得,你预备怎么办?入魔的戚夏欢第一个要杀的是谁?」尉迟冬隐的一句话问得顾迎秋哑口无语。
「就算他完全清醒好了!你干了那么多天理不容的事情,他会放过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你滥杀无辜!这下更精彩了!他若不是一剑杀了你然我尉迟邪少跟你姓!」尉迟冬隐摇摇头,费尽心力救人得到这场结果也是始料未及的,该说,其实是知道的,但依旧这么做了。
「所以……你不想他清醒,我们不会怪你……,秋前辈说过,有办法让他一辈子醒不过来。」虞明彦柔声说着,顾迎秋望着她苦笑,金针,又是那枚该死的金针。
「不!我要他醒过来……。」顾迎秋有气无力的回答。
「我情愿死在他手里……。」
自从救出戚夏欢之后,唐凄整个人就闷闷不乐,虽然说人有相似,可是相似到这种境界,不能说是巧合吧?
「那个……白发小七好可怜呢……。」唐凄不开心,唐果自然陪着他不高兴,嘟着小嘴咕咕哝哝,其实她也很不好受,一颗脑袋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最恐怖的是她还觉得很有可能,该不会、该不会是她亲爱的爹爹戴了填好大的绿帽吧?
「果果……。」唐漠低声喝了一句,看他的小妹眨眨眼,就能完全猜透这个笨丫头在想什么,温开看了看唐凄,再看看唐果,事情根本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偏偏又不能多做解释。唐凄的身世,温开知道、唐漠猜到,可怜唐凄、唐果两人还被蒙在鼓里。
温开果然从温艳那里打听到了当年的事情。
「嘘……别说!」唐漠制止,他不像唐凄、唐果那样单纯,怎么可能唐凄带着毒伤出世,而唐果却一点影响也没有?只不过爹娘不说,他便不问,会伤害到唐凄、唐果的事情他都不愿去做。
正当唐漠、温开还在想办法安慰那两个忙着哀声叹气,胡思乱想自己可怜身世的家伙时,顾迎秋敲了敲门,神色冷漠的盯着唐凄。
「唐凄,你跟我出来!」顾迎秋冷冷的抛下一句,转身就走,唐门四杰通通跟了出来。要知道,这个看上去大他们没多少的前辈,其实武功很高,为人偏激,简单讲就是恐怖,万一他要杀唐凄,四个人总是比一个人来得保险些。
「三招,三招你能保得住映雪残,剑就是你的!」顾迎秋将映雪残扔给唐凄,后者傻愣愣的握着剑,不明白的呆望着顾迎秋。
第六章
管槐世沉默不语,仔细的研读着公文,顾迎秋还真的是辣手无情、犯案累累,只不过,他愈是深究,他就愈感到其中有异。
「二师哥。」安映春跨了进来,差点和正想出门去的管槐世撞个正着,本能反应的伸手一拉,管槐世皱起浓眉,都几岁人了,还这样上蹦下窜。
「待在这里别走,我有事找大师兄,一会儿就回来。」管槐世沉声,交待一句后便离开,安映春搔了搔头,狐疑的盯着管槐世背影良久。
搁下笔,廉雨揉了揉双手,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身体仍是不好,管槐世走了进来,瞧见他又咳个半天,连忙抢上前关心。
「不碍事,死不掉。」廉雨摇摇手,用眼神疑问,通常这时管槐世正忙着处理公义城的公文,他们虽然是师兄弟,但真正相处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久。
「大师兄和顾迎秋仍有往来?」管槐世停了半晌,考虑了许久后终于问出,廉雨挑了挑眉。
「我告诉他戚夏欢可能的下落,他现在不就喜孜孜的赶去云南?」廉雨浅尝了一口热茶,管槐世仍是盯着他不放。
「我说的,不是这个。顾迎秋只有一个人,常乐会找不到他也就罢了,但连公义城都尝了败绩,这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