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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这八字吉利得很，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哪里……哪里短命了？&rdo;

&ldo;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回答是事先准备好的？&rdo;阮侬挑眉又问。

&ldo;这个是官场的秘密，连李延都不晓得，我也是笑了好多次才换回来的。&rdo;宝公子毫不含糊，工整作答，&ldo;你成日叼个糙做什么？&rdo;

&ldo;练牙！&rdo;阮侬很痞的掀起一边嘴角，头一歪，人一抖一抖，&ldo;以后叼刀用。&rdo;

&ldo;老子做官，你个小子居然想做贼？&rdo;阮少卿完全不能理解他暴力美学。

阮侬无视他的反应，闲闲了问了句，&ldo;你案子整得如何了？抓到真犯人没？&rdo;

&ldo;贼人狡猾得很，有人顶罪就不就范了，哪里说抓就抓得到了！&rdo;宝公子心虚道。

&ldo;也是，就凭你个弱蛋……&rdo;

&ldo;你……你哪里学来的！&rdo;宝公子俯下身，浩然正气地板过阮侬的肩头，&ldo;你有很多词可以用的，都比它优雅，含蓄。&rdo;

&ldo;可是，这更简明扼要啊‐‐你个弱蛋。&rdo;

宝公子咬牙，他不纠正好阮侬，今天他就自罚，不去看上司了！

&ldo;阮宝玉！&rdo;正在气头上，身后居然有人叫自己。

宝公子还没来得及回头，阮侬就将糙根朝他嘴里一塞，乖巧地作揖行礼，&ldo;李叔叔好！&rdo;声音骤然变得富有朝气，十足讨喜。

&ldo;阮侬真乖！&rdo;李延对阮侬笑笑，扭头又怪阮宝玉，&ldo;不是说好一起送阮侬报名的，你怎么不说一声早到了。&rdo;

宝公子不答，哼闷气嚼糙。

&ldo;你啃什么仙糙啊。&rdo;李延飞腿，踢宝公子的屁股。

&ldo;我爹说，他最近火气大，吃青糙消火。&rdo;阮侬亲昵地抱住宝公子的脑袋，对着李延直笑。

&ldo;你听他歪理，迟早被带坏！&rdo;李延笑着抱起阮侬，&ldo;这么小就逼来考童生，你爹真狠，给你打名气也不用这么早。&rdo;

阮侬摇头，口齿伶俐地回道，&ldo;爹说，名气是不能换钱的；不过我若能早点出仕，可省他几年饭钱。&rdo;

李延闻言，愤愤地瞪了阮宝玉一眼！

阮宝玉叹口气，拍脸捏整出个微笑，&ldo;李延，和你打个商量。&rdo;

&ldo;做什么？&rdo;李延明显受了阮侬引导，对他爱理不理。

&ldo;我把阮侬的户籍住地，写你家北边旧宅了。&rdo;

&ldo;那边荒废太久了，鬼宅似的，你写那边做什么？&rdo;

&ldo;不是说，穷人家有补助嘛。&rdo;阮宝玉头一歪，踢路边小石。石子滚到路中，绊倒一奔路的男子，男子高兴地欢蹦上好几尺高，&ldo;这回中定了！&rdo;

宝公子感叹，&ldo;造孽，有人注定就是要活到老考到老的。&rdo;他回头却见李延已经气得翻眼，阮侬正忙用手为他顺气。

&ldo;李延，答应吧，答应吧！&rdo;宝公子恢复了甩宝姿态，左右乱吠。

李延头晕，终于点头，&ldo;我派人去老宅等你的救济款就是。&rdo;

&ldo;派人不可靠呢。&rdo;

&ldo;就这点碎银，你还怕别人携款潜逃？&rdo;李延脸气的由红转青。

&ldo;我把当你当自己人啊！&rdo;宝公子对毫无保留送上花痴笑，&ldo;别人怎么和正直的你比呢？&rdo;

阮侬瘪嘴，委屈地眨眼，&ldo;李叔叔！&rdo;

李延实在架不住这对父子，&ldo;行了，阮侬放心，叔叔我亲自去等这笔款子！&rdo;

宝公子颔首，表情极为认真地指点道，&ldo;记得别带下人，咱就是穷人。&rdo;

夜色很美，月光很冷。

老宅，枯灯。

一切景色都很‐‐欠杀。

窜入的黑影，脸上蒙布，只露双眼，人在月雾中叹气，小心地张望了下四周。这宅子不小，被荒废得可怕，远远而望，除了正位主屋子有光外，四周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