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你干嘛去了?”孔寻坐在他对面,也开了瓶酒,“我记得之前你不说十一出去玩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玩个屁,”裴崇远叹气,“出差去了。”
孔寻一愣,然后又笑了。
“还上次那项目?”
“嗯。”
“操啊,你他妈是出差还是看小情儿去了?”
“看你妈的小情儿。”裴崇远说,“说了八百回了,我跟那项然没事儿,就他叔叔,总想用他牵制我,讨点好处。”
“他那叔叔可真行,把他当什么了?”
“也不是什么亲叔叔,反正亲不亲的,不是好人。”裴崇远说,“项然那孩子挺好的,单纯得有点儿缺根筋似的,脑子转不过那个弯来。”
“哟哟哟,怜惜了。”
裴崇远:“怜惜个屁。”
公司接的项目,安排他去对接,不去也不行。
去了吧,有些事儿就避免不了,他自己也挺糟心的。
他挺不愿意跟这种不守规矩总想着投机取巧的人合作,但那个项总不知道哪儿来的本事,年年能拿到他们公司的标。
至于那个项然,就被他那叔叔利用着,自己傻了吧唧地往里跳,裴崇远是一点儿不想陪他们玩。
“我他妈看你还是没收心。”孔寻眯缝着眼睛,犯着困喝着酒,“快两年了吧?蒋息怎么就跟了你这么个狗东西,当初你就没上心,现在也这狗样,早看透你了。”
“你好?你他妈还有脸说我?”裴崇远空腹喝酒,胃里难受,起身琢磨自己去弄点儿什么吃的来。
“哎,说真的,之前那项然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长得是真合你胃口,”孔寻开他的玩笑,“怎么着?前阵子跟我在那儿叽叽歪歪的说什么没准儿不一定的,其实你心里早盘算好了吧?”
孔寻拿拖鞋扔他:“今年冬天,这小暖水袋要换人了吧?”
裴崇远没听见他的话,进了后面去找食材了。
孔寻喝了口酒,也站了起来,单腿跳着穿好拖鞋,也去跟着裴崇远过去了。
他原本就没睡醒,被这么一打岔早就忘了睡衣口袋里还放着手机。
蒋息坐在酒店的大床上,挂断电话的时候,脊背都是冷汗。
有时候真的很讽刺,你永远不知道一通电话能听到多不可置信的消息。
当初就没上心。
狗东西。
今年冬天要换人了。
狗东西。
项然合口味。
蒋息眼睛红了,攥紧了手机,然后狠狠的丢在了对面的电视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