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姌只觉得头疼,“我知姐姐辛苦,家里内外多亏了你照料,都是一家子,有什么误会说明白就好。”
黄芷音双眼滢滢泪光,似乎还要诉苦。
卫姌脑仁发胀,赶紧道:“令元刚才说她有孕了,你带她回去好好照料吧。”
黄芷音哭声顿住,猛地一抬头,脸上是怔愣的神情,这可不同刚才摆低姿态为自己辩驳,而是真正的意外。
卫姌往后仰了仰,道:“二哥走时曾告诉我,家中琐事交给你,你应知该如何处置。”
黄芷音脸色骤然一沉,想起自己在何处,才又勉强挤出个笑来,“好,郎君离开时也有过嘱咐,我自会好好照顾令元,明日就先找个医师来看看。”
卫姌点头,摆手示意她们可以离开了。她宴席上吃了不少酒,回来又被这后院官司哭得头晕,脸色已经微微有些发白。
黄芷音过去从惠娘手中接手搀扶令元,嗔怪道:“令元妹妹,有什么话你和我说就是,怎么跑来烦扰小郎君。”
令元转头看她,被她浮于表面的笑容一刺,忽然打了个激灵。
她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气,用力推开黄芷音,转身重又跪在卫姌面前,怦怦磕了几下头。
“小郎君,妾有一桩秘事,只能说给你一人听。”令元额头鬓边全是散发,神情却格外端肃认真。
黄芷音弯腰要去扶她,“令元妹妹别再闹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卫姌疲惫至极,根本不想理会卫钊后院这些事,便视而不见。
令元紧紧咬牙,眼里全是坚决,扬声道:“此事与卫家有莫大关系。”
卫姌看向她,目光与令元的碰在一处,令元并未避让,笔直地回看她。卫姌心中对卫家最为着紧,拧了下眉头,犹豫片刻,对黄芷音道:“姐姐先出去稍等。”
黄芷音刚要张口,忽然被吕媪拉住,面有不甘,但仍被拉了出去。
惠娘出门前盯了令元一眼道:“别以为小郎君年纪小就好糊弄。”出去带上了门。
卫姌淡淡道:“已没有人了,你想说什么”
令元的头发已经松乱,神色十分挣扎,轻声道:“小郎君,若是妾说了这个秘密,你可否让妾选两个婢子,院子单独置办吃食,日后生产所需都由妾自己过眼”
卫姌心想令元真不愧是桓氏出来的婢子,这些个要求就是她保孕最关键的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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