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很念着吴斌的安危,但听到婉茹被掳走的消息,我才发自内心的感觉到,婉茹对我的重要性,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
挂断电话后,我直接给陈科长打了电话,她此时也显得很着急,说汪叔已经发动几乎所有的警力去搜寻婉茹的下落,她也带着几个人在找。
我连忙说自己想加入陈科长他们,陈科长便告诉了我他们所在的位置。
挂断电话后,我先是给李沉宇打过去了电话,让他和毛佳宝继续找寻吴斌的下落,而我则要去救婉茹。
和陈科长聚齐后,我发现仅仅几天的光阴,陈科长便瘦了许多,明显有些憔悴,不过非凡的气质依旧。
我向陈科长问起婉茹被掳走的经过,陈科长便径自叹了口气说:“都怪我不好,我一时疏忽,只是出去洗个澡的工夫,等我回来时,婉茹已经不见了。有护士描述那个掳走婉茹人的样子,就是之前袭击婉茹的变态。”
我听后气道:“这帮护士也是,长不长脑子,那个变态一脸大胡子,一看就不像是好人,这他们都不起疑心?”
陈科长无奈的笑笑说:“算了田鑫,我们不能要求别人的责任心,做好自己的责任就好了。”
我和陈科长一面搜寻婉茹的下落,一面聊,很快就把话题扯到了研究所里,我于是便把所里最近发生的事恨不能一股脑全同她讲了,可她只听了点滴,就小声在我耳边说:“所里的事,我都知道了。”
我忙低声问她是怎么知道的,陈科长小声说,是档案室的杨娜告诉她的,她们俩一直在保持书信联系,此外陈科长又透露给我一些事,原来杨娜根本没有像崔宁说的去休假,而是暗中在搜集一些凌所长搞鬼的证据。
说道此处,陈科长不由得把我拉到一个暗处,小声对我说:“其实我一早就觉得凌啸汀有问题,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所里最近发生的事,很多都是他搞的鬼,我手里已经掌握了一些有关他搞鬼的证据,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拿出来指认他的时候,你回去以后还是要先不动声色,时机到了我会想办法联系你。”
陈科长同我说完这些话,立刻又拉着我出现在其他几个人的视野中。
很快,汪叔那头传来消息,说婉茹被找到了,在一个宾馆里,但是那个变态却不见了踪影,汪叔还要继续找那个人格分裂的变态,我和陈科长于是连忙赶到那个宾馆。
我们找到婉茹的时候,她正抱着腿坐在床上,我忙上前问:“婉茹,你怎么样,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婉茹头也不抬的说道:“是我自己决定和他一起走的。”
我一愣,忙说:“可这个人他曾经在剧院里袭击了你,你难道不怕他么?”
婉茹却说:“不是他做的,起码不是现在的这个他。”
我问道:“现在的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婉茹白了我一眼道:“许正阳,和我一样,也是个钢琴家,我们有很多共同语言,袭击我的人是侯鹏,他和许正阳有很深的矛盾,所以知道许正阳喜欢我,他出于报复心理,就袭击了我。”
听了她的话,我急道:“婉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是个多重人格的病人,是个危险分子,我们都不知道他有多少重人格是危险的,他们随时可能会像侯鹏一样会伤害你。”
婉茹抬头白了我一眼,接着说:“这个社会有形形色色的人,就有形形色色的人格,这些人格中有很多就是你所谓的危险人格,难道就因为有这些危险人格的存在,我们就要一直躲起来么?”
我忙辩解道:“这不一样,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婉茹冷笑着说:“你别说了,起码他还有一个许正阳,是我可以信任的人格,侯鹏袭击了我,我当时确实很害怕,可就在我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许正阳出现了,他先是和我道歉,后来又说他会去医院找我,并把这一切同我解释清楚,他并没有食言,这就够了。”
婉茹明显还在生我的气,我们俩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红过脸,她突然间生气,我甚至都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来哄她。
这时候陈科长连忙出来调解气氛:“婉茹没事就好了,我们找了一个晚上,总算也没有白忙活。”
婉茹听后却冷笑说:“你们之所以能找到我,是因为我想让你们找到我,因为我想保护他,不想让你们伤害他。”
陈科长的话被婉茹就这样噎了回去,我明显看到她的脸上有一丝难堪。
陈科长此前曾经和我提到过她和婉茹的关系,婉茹一直对她心怀芥蒂,因为在婉茹看来,是因为她的出现,汪叔才会和婉茹的妈妈离婚,虽然真相并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