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尔文,真高兴听到你安然无恙。」
「谢谢你,乔治。」他对美国财政部长说道。
「我预期在这件事以後,保全这一行可能会突飞猛进地成长。」
「会是个投资机会吗?」奥斯特曼乾笑了几声後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温斯顿忍住笑答道。能就这种事开个玩笑还真不错。
「乔治?」
「什么事?」
「那些救援者不是奥地利人,不像电视或报纸上所报导的。而且他们告诉我不要把这个泄漏出去,不过你可以知道这件事:他们是美国人和英国人。」
「我知道,尔文。我知道他们是美国人和英国人,但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
「我欠他们一条命。我要怎样才能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我的朋友,那是他们的职责。」
「也许吧。但我的一条命是他们救的,还有我的员工。我觉得自己欠了他们一份恩情。
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我为他们做点什么?」
「我不知道。」乔治.温斯顿承认道。
「你能帮我个忙吗?如果你『认得』他们,你能帮我想个办法吗?他们有没有小孩?我可以帮他们出教育经费,设立一笔基金或是什么的,这样可以吗?」
「大概不行。尔文,但我可以想想办法。」部长说道,一边就把这件事记在笔记上。这件事对於某些负责机密保安的人来说还真是伤脑筋,但总会有办法的。也许透过某个在华府的法律事务所,可以找出某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上流社会的良知」毕竟还没有完全泯灭。
「所以,老兄,你确定你还好吧?」
「感谢他们,乔治,我很好。」
「太好了,真高兴能听到你的声音,老兄。下次我到欧洲时再见了。」
「没问题,乔治。再见,祝你一切顺利。」
「你也是。再见。」温斯顿挂断电话,随即按下电话上的另一个按键,他得马上确认这件事。「玛莉,请帮我接中情局的艾德.弗利?
【第十章挖掘者】
波卜夫很久没做这种事了,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忘得一乾二净。他的雇主比其他政客更常在一些歌功颂德的文章中被提到━━波卜夫心想:这是因为他为祖国和世界做了许多重要的事吧━━但这些文章大多著重在事业方面,偏好谈论他的财富和影响力,但却无法让波卜夫对他有更深入的了解。除了知道他曾经离过婚之外,波卜夫对他雇主的私生活几乎是一无所知。真可惜,从照片和相关资料看来,他的前妻似乎才貌兼具。也许两个绝顶聪明的人反而不适合在一起,波卜夫心想,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那个女人就太不幸了。也许大部份的美国男性都不喜欢跟比自己聪明的女性共处在一个屋檐下吧。对男性来说,聪明的女性具有威胁性,而且软弱的男人往往会因此而感到困扰不已。
他实在无法把此人与恐怖份子或恐怖行动联想在一起。根据《纽约时报》的报导,他本人不曾遭遇过任何攻击,也不曾被人抢过。当然,这类事情并不一定会成为新闻,也许他遇过类似事件,只是没被报导出来罢了。但是如果此一事件已重大到足以改变他的一生,那就应该会为人所知才对。
很有可能,波卜夫几乎可以如此确定。但是对於一名专业的情报员来说,几乎是个令人困扰的字眼。他的雇主是生意人,在科学领域和企业经营方面都算是个中翘楚,而且投注了相当多的热情在自己的工作上。波卜夫看过许多张他与其他女人参加慈善或社交宴会时所拍的照片;这些女人很少重复。毫无疑问的,她们都是好女人,就像墙上的战利品般地供他玩赏,而他则同时还不停地在寻找下一个目标。波卜夫不禁怀疑自己到底是在为什么样的人工作?
波卜夫必须承认他真的不了解他的雇主;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扰,因为他的生命正掌握在他不了解的人手中。不了解,就无法评估他可能遇到的实际风险有多大。万一别人发现他们的目的,找到并逮捕他的雇主,那么他也将连带面临犯下重罪、遭到逮捕的险境。这名前国安会的成员心想:当他把最後的期刊交给管理员之後,有个非常简单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他总是随身带著一个整理好的行李袋,以及两张伪造的证件;一旦发现苗头不对,就可以尽快赶到国际机场并搭上飞往欧洲的班机。他在欧洲存有一大笔钱,够他舒舒服服地过几年好日子;如果能找到一位优秀的投资顾问,他的好日子可能还会更久一些。对於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来说,消失并不是一件难事。他走在第五大道上,告诉自己:我需要的不过是十五到二十分钟的预警时间罢了……。不过,他如何能确定是否有这些预警时间呢?
比尔.陶尼观察到德国警方的工作效率一如往常地高。六名恐怖份子的身份在四十八小时内已全部获得辨识,而警方在继续对他们的亲朋好友和邻居进行详细盘查的同时,也把手中已经掌握到的不少资料交给了奥地利相关当局,接著再转交给驻维也纳的英国大使馆,最後转到赫里福。整份资料包括了一张照片以及佛胥纳与多特蒙这两人的房子蓝图;陶尼注意到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人是个才华平凡的画家。报告中指称他们在当地的画廊展售画作,但画上的签名全用假名。陶尼一边翻阅一边想道:也许这些画作现在更值钱了。那两人有一部电脑,但存在里面的档案却没什么用处。德国警方认为他们其中的一人━━也许是佛胥纳━━曾经写过一些长篇的政论文章,因此将文章附在资料当中,但还没有译成英文。陶尼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