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来,奥斯顿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也会有因为oga纠缠,而感到苦恼的一天。
“大人,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又不会强了你,你干嘛和躲流氓一样躲我?”阮棠看着他这样,却越看越觉得好玩,当即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现在的生活于他而言,就是想象当中从未有过的快乐。
……
阮鸣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虽然及时止损和夏家夏如芝之间切割得非常快,认错态度良好,但作为夏家的姻亲和夏如芝的前任伴侣,阮家想要彻底从这次事件当中抽身出来,毫发无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阮鸣东奔西走,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力气和关系,想要将此次事件对阮家的危害降到最小。
但阮棠又怎么可能看他这样全身而退呢?
从决定开始报仇开始,阮棠的目标就不止是夏如芝一家,阮鸣这个薄情寡性,背弃婚姻的alha,在阮棠眼里更是首当其冲的罪人。
在知道阮鸣奔走想要保下阮家的第一时间,阮棠就联合了阮阳和一系列阮家的对家势力,以及一些不愿看到阮家毫发无损,想要瓜分阮家利益的家族,表达出了自己对于阮鸣这个生父的深恶痛绝,以及决心和他们联合给予阮鸣致命一击的结盟意愿。
联合了一系列该联合能联合的力量,再加上奥斯顿全方位的对阮家进行了打击和碾压。
阮鸣也不是傻子,他很快就意识到在背后搅动风雨,针对阮家,阻挠阮家复起,不给阮家留丝毫修身养性机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刚刚改了姓的两个好儿子。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是你的父亲,阮家是你的家族,就算你不耻于我为伍,改了姓……我好歹也把你养到了这么大,你不至于非要置我,置阮家于死地吧?”阮鸣心中对阮阳有愧,不敢找阮阳,却是直接找上了阮棠,气急败坏的质问道。
阮家是他的一生心血,而现在阮家在各方势力的重重威压下,却是几乎要走投无路了……
但阮鸣做梦都想不到,要逼他入绝境的人,不是别人却是他的亲生儿子。
阮家到底是阮棠的家族,就算阮棠改了姓,阮家兴旺对他也不会有坏处,也不至于害自己的血脉骨肉,也还能作为苍天大树庇荫阮棠这血脉相连的分支,而阮棠却要置阮家于死地,眼睁睁做害阮籍败落的推手……
这无疑是自毁根基,于他自己也有害无利。
在阮鸣眼里,这个儿子现在简直是蠢不可及。
若非阮棠现在手握权势,掌一方牛耳,阮鸣连搭理也不想搭理他,但偏偏阮棠现在却出息了,掌握了他,也掌握了阮家的咽喉……
阮棠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却是一下子笑出了声:“作为唐韵的儿子,我想我与其看着阮家坐大,我母亲兄长的一生心血具被您的那些情人和私生子瓜分,我还不如看着它败落,谁也得不到来得痛快,您说是不是呢?阮元帅。”
他知道夏如芝和阮鸣身边的那些情人都看不起自己的母亲唐韵,这样一个平民出身,家世普通的女子。
哪怕唐韵是在阮鸣寒微之际嫁给他,为了襄助阮鸣重整家族,拿出了自己家的全部家当,陪他白手起家,也没人在意。
因为,唐韵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她的全部家当,在阮鸣现在的那些女人眼里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九牛一毛。
根本没有人会在意那却是唐韵,是一个平民家庭的全部资产。
而阮鸣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却只怕也是这样想的……
好大喜功,刚愎自用如他,只怕只会觉得阮家能够走到今天,全都是他一个人的丰功伟绩,根本看不到唐韵,看不到其他人在他眼里轻如鸿毛般的付出。
而这却也恰是阮棠最恨,最为厌恶的——
“你少在这里挖苦讽刺了。”阮鸣用一双浑浊的眼睛挖苦地看着他,开口却是讽刺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奥斯顿公爵夫人。”
他现在简直是恨透了这个天生反骨,没有丝毫感情可言,要致他一生心血于死地的儿子。
但他却也偏偏不得不求他……
而同时,他也知道阮棠之所以这么做,也不是真蠢背后肯定是有目的,有条件可谈的。
若真是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无,阮棠就根本不会见他了。
阮鸣冷心冷性,但剖析人性却是一把好手。
“好,既然阮元帅这么说,我就也直话直说,不拐弯抹角,藏着掖着了。”阮棠也是没了与他虚与委蛇的心思,他神色有些恹恹的,彻底放弃了自己的所有伪装,张口便是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我要整个阮家。”
他望着阮鸣一字一顿,道:“只要您把整个阮家双手奉上,让我成为阮家的家主,我自然就会停手,阻挠各方势力对于阮家的打击,并且确保阮家无虞。”
就算夏如芝进了监狱,阮棠也是不愿意就这么看着阮鸣和那些小四小五逍遥快活,瓜分着本属于他母亲的婚内财产的。
唐韵当年因为中毒痴傻,和阮鸣离婚的时候一分钱没分到,就算阮棠结婚时为她争取到了一大笔钱,但和阮家的全部资产对比来说却仍是九牛一毛。
而唐韵作为陪阮鸣白手起家的原配,本是有权分走半个阮家的。
“你——”阮鸣完全没想到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儿子,居然会有这么大的野心,这么大的胃口,顿时脸色骤变,怒不可遏道:“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