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神色淡淡的,问:&ldo;怎么了?&rdo;
萧珩转移话题,看着她说:&ldo;你感觉怎么样?&rdo;
钟贞掀了被子,露出一身病号服,她敞开双手说:&ldo;抱一下我就告诉你。&rdo;
他没多想,俯身抱住她,动作轻柔。
她却用力回抱他,在他耳边说:&ldo;其实我看见她在我们身后的时候,我是害怕的。&rdo;
&ldo;那时候时间太短了,我来不及想很多……&rdo;
他打断她的话,&ldo;你可以走的。&rdo;
&ldo;我觉得是天意,&rdo;她低头,温软的唇瓣掠过他脸颊,&ldo;你不相信我的话,我在你房间摔了一跤,脚就扭了,你送我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我没让你发现,其实特别疼……&rdo;
一切都来不及。
&ldo;萧珩,我和你之间,一定会留下一个人……&rdo;
天意让她保护他。
萧珩垂眸,&ldo;你背上伤口有点深,可能会留疤。&rdo;
她低声说:&ldo;那你介意吗……&rdo;
尾音淹没在他的唇齿间。
她非要把他逼疯。
萧珩想过了,她掌控他绝大多数也为数不多的感情、欲望,那么破碎地被她攥在手中‐‐对于钟贞,他绝不做挣扎。
就像他无法给她回答,她要离开,他也绝不做挣扎。
他曾经毫不怀疑,她要给他一个幻象,他便沉迷不醒。
冷静聪明的头脑,会说服他自己这些是真实的,且毫无破绽。他不是不相信复杂缜密的逻辑因果,他是臣服在她永恒的幻象中。
他不理解人常说的情爱之爱。
这种感情比得上他的永恒吗?
他扣住她后颈吻,吻得又重又深,抱着她的手却不用力。
她为此抱得更紧了,将他的那份力量一并用尽。
在很长时间里,萧珩只吻她,她推开他一点,直到看清他的脸又轻轻吻上去。
美色难挡,这也是她的执念。
有关萧珩的,都是她的执念。
脚踝的扭伤被医生处理后缠上白色的纱布。
半夜,她靠在他怀里,问:&ldo;我睡了很久吗?&rdo;
&ldo;一天。&rdo;
她有点困地打哈欠,&ldo;感觉好像过了很久。&rdo;钟贞侧头看他,&ldo;你的事什么时候告诉我?&rdo;
&ldo;等你伤好了。&rdo;
她显然不信,懒懒地抬眼:&ldo;那得要很久。&rdo;
他低头吻她的眼睛,&ldo;不久。&rdo;
…
两天后的傍晚,秦淑原来找钟贞。
那个时刻,萧珩恰好不在,秦淑原是寻了这空当来的。她打量了圈这病房,拎来些水果零食,说:&ldo;这房间是我特意和院长说的,给你留的。&rdo;
单人高级病房,是住院部病房光照充足条件最好的几间之一。
钟贞挺有礼貌地回:&ldo;谢谢阿姨。&rdo;
秦淑原见她没露出强烈抗拒的神情,淡笑,&ldo;医生说,你病情还好,应该很快就能出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