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被震撼,惊讶问他:“你痛不痛?”
他重新摊手,那里只有掌纹,没一点伤口。
我握着这朵花,去到妈妈身边。
妈妈蹲下身,我第一次见她化妆,她眼皮上有一片星河,她问:“陆角巷,你抓着啥玩意儿呢。”
我举高手,学爸爸讲话:“女人,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送你一朵花。”
妈妈嫌弃地蹙了下眉:“在哪?”
我松开手,那朵花灰飞烟灭。
啊,我果然被骗了。我回头看蜃,他在笑,他是当之无愧的魔术师。
日光明媚,婚礼即将开始。
我理了理别在前襟的蝴蝶结,准备履行今日职责。
我是今天的花童。
妈妈的朋友都知道我是他们儿子。
但爸爸的朋友都以为我是爸爸的侄子,因为我在人类孩童中过于优越拔众,对外必须得有个合理说法。
爸爸的同事都在讲:“陆晅,你侄子和你长得好像啊。”
妈妈在一旁暗自咬牙:“我就知道我被骗了。”
交响乐奏响,我年纪尚小,居然也能听出神圣。
那位正装老爷爷挽着母亲的手,慢步上前。
母亲面容上有我从没见过的拘谨正式,她大气都不敢出,可能是因为裙摆太重了吧。
父亲远远望着她,勾着唇角。他面向母亲的笑容中,总有种难以描述的情感,我姑且把它称之为“爱”吧。
他们终于牵到彼此,宾客掌声如潮。
他们明明每天都在拉手,为何父亲又要哭了,母亲也跟着瘪了下嘴,原来他们都这么感性的吗?
爸爸对着那位老爷爷郑重起誓:“我像您保证,我会尊重玄微,照顾玄微,以我全部的生命。我会尽我所能,保持她的本心本性,让她纯真快乐,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