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突突突!&rdo;我和大张的子弹刹那间便到了。
雷总似乎真的只能控制它一瞬间,在我们子弹过去的时候,它已经挣脱了雷总的束缚,身子向后跃起。幸运的是,有几颗子弹还是打到了它的腿上。
虽然那怪物一条腿被子弹打成了筛子,但是仍然昂着身子向我们移动。嘴里还&ldo;吱吱吱&rdo;地叫唤着,声音凄厉无比。
&ldo;杀!&rdo;雷总命令。
&ldo;突突突&rdo;,&ldo;突突突&rdo;,郝团长机枪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过来,那怪物身上的血顷刻间喷出来。&ldo;吱吱吱‐‐&rdo;那怪物狰狞着继续向我们前进,我和大张手里的家伙也是一刻没停,直至把它半身打得快散了架,它才晃晃悠悠地倒在了地上,身后留下了一大摊血迹。
奇怪的是,当怪物死后,老树也平静了,它的藤蔓没有再下来拉人。
&ldo;树上,树上!&rdo;郝团长大声喊。
原来,刚才混乱中竟然又有几个同志被大树的藤蔓缠了上去。
雷总抬头看,树上挂着七八个卵,被拽上去的人已经在很短的时间里被藤蔓树上分泌出来的液体包成卵形。形成时间稍微短点的卵里,还能看到人在挣扎。
&ldo;快,把大树炸了!&rdo;雷总命令。
&ldo;那上面的人怎么办?&rdo;郝团长不乐意了,&ldo;掉下来不都摔死啊?&rdo;
&ldo;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把树炸毁,一会儿再救人。那卵壳很结实,摔不死。&rdo;雷总对郝团长道,&ldo;快,不然来不及了。&rdo;
我和大张还有两个战士,迅速把雷管埋在老树周围。
随着&ldo;轰隆&rdo;一声巨响,怪树应声而倒。更为奇怪的是,大树倒下后,那树身竟然像玻璃瓶子摔到地上一样七零八碎。从那破碎的树身上流出了大量辱白色的液体,还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清香。而树上的藤蔓更像蹬了腿的蚂蚱,一根根抽搐不止。
大家都赶忙去救被缠成卵状的人,可惜一个人也没救下来。拿刀剥开外皮,发现他们竟然和卵生长在一起了。那卵壳上伸出的树根状的纤维全部长进他们身体里,而人都面目狰狞地死去了,似乎他们已经和这树连成一体了。
&ldo;唉……&rdo;郝团长心疼得直跺脚,&ldo;这是什么鬼东西?&rdo;
我们则默默地清理着死去战友的尸体。几十分钟前大家还有说有笑,如今已是阴阳两隔了。
善后工作正在进行。
小田在一棵树边记录着什么,但是她并没有注意,她身后,一只进化完全的人形螳螂正悄悄地向她伸出锋利的手刀……
郝团长当时正在小田身边,在那人形螳螂就要接近小田的一瞬间,郝团长发现了。他疾步上前,用力地推了小田一把:&ldo;快闪开!&rdo;
可能是力量过猛了,小田被推出了好远,然后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不省人事。
就在那一瞬间,郝团长的左胳膊也被那最后一只人形螳螂砍了下来,疼得他哇哇大叫!
好在他胸前斜挎着机枪,郝团长强忍着剧痛,右手抄着机枪顶住那螳螂的胸口便射,子弹都结结实实地打到了螳螂的胸前!
&ldo;吱‐‐&rdo;那怪物低吼着,似乎非常疼。&ldo;扑&rdo;的一声,一只手刀硬生生地穿过了郝团长的胸膛。
&ldo;我操你姥姥!&rdo;郝团长怒目圆睁,右手扣着扳机的手指一直不放。
说时迟,那时快,可能是人形螳螂被打怒了,它竟然张开了翅膀,举着郝团长,朝温泉边上的大石头撞过去。&ldo;咣&rdo;的一声,它的手刀竟然插进了岩石fèng里,再也动弹不了了。
郝团长手里的机枪一刻没停,直到打完最后一发子弹。此时人形螳螂的胸口已经被打穿了,一时间,鲜血夹杂着那螳螂的碎片,从天空中飘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