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不出声,内心怨忿无比。
汪翊轻轻说:“我知道你喜欢大学篇,你记得修身在正其心吧,身有所忿嚏(原字为竖心旁,找不到该字,对不起),则不得其正,你的心若受感情和情绪影响,忿怒的心,不得端正。”
“我不配看大学。”
他点头,“果然,怨起书来。”
“走,你走,别骚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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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看护又说:“朱小姐,请随我到会计部,你起初的户口已经结束,请予新的指示。”
我一看汪翊,他立刻说:“这件事由我来办。”
他随看护下去。
苏杏给我一杯咖啡,“那是姐夫?”
我摇摇头,“一个朋友。”
她笑,“姐,我还未谢你支持我读书。”
“别提这个,举手之劳。”
苏杏衣着时髦,小小苏格兰格子上衣,配紧身裤。
我忽然说:“你化妆太浓了。”
她居然很驯服的答:“我皮肤不好。”
这可是我们半姐妹俩第一次闲话家常:“你洗净化妆休养生息皮肤会改良。”
“是,咪姐,我明白。”
她们一左一右靠住我,我在这时最需要亲情,我握住她们的手。
这个手并不是白握,她们缓缓提出要求:住在酒店的母女三人希望有一个家,在地点适中的某大厦的海景两个连接单位非常理想,她们不敢非分到想拥有,只不过,如果由姐姐我买下当作投资,给她们暂住,妹妹们就有落脚之处了。
这时汪翊回转,站在不远之处,看妹妹握着我的手,絮絮诉说要求,他微微笑,不发一言。
周桃说:“甲乙两座,我与苏杏住一边,母亲与女佣住另一边,可以互相照应,但是又有私人空间,你说不是,将来,你可以分开出售,亦可以打通。”
都替我想到了,周桃的口吻似足母亲,难怪母亲那么喜欢她。
第二天我问汪翊,“你看怎样?”
“我打听过了,所谓小单位,每个占地千二尺,因有海景,售价较贵,可是正如地产界所说;三千元一尺是三千元的邻居,一万元一尺是一万元的邻居。”
“那就安置她们吧。”
“朱小姐,”他提醒我,“这两户人家完全没有收入,以后所有开销也要归你,我替你粗略计算,约这个数字,十年连复利如下,这是毫无收益的无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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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他一眼,“这是我的母妹。”
“你不会如此天真吧,她们不过套你资产。”
我无奈,“她们不利用我又如何呢?”
“自力更生,自食其力。”
“我现在有能力了。”
“我明白,你想做老大,让她围绕着你崇拜。”
“是,”我说:“我虚荣,外婆若辞世,我只剩下她们三个亲人。”
“没问题,”他举高双手,“朱小姐,我照你意思做。”
接着几天,我们没有离开过医院,轮流陪伴外婆,三姐妹一起下棋,玩扑克,聊天,看电视,吃饭,看护都称赞我们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