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千万别放在心上。”
“你们或许奇怪,平时精灵的我怎会失足吧。”
大文不方便发表意见。
她有刹那间失神,露出弱态,可是刹那间又振作起来,“只好说是运滞。”
大文点点头,这也好,不怨天,不尤人,运气不好,摔了一跤重的,不怕,跌倒爬起,从头来过,谁不犯错呢,不过,切记同样过失不可错两次。
“大文,有什么要叫我做的,尽管说。”
大文很替她高兴,坚强是生存首要条件。
他低下头,看到李晶玲脚上穿着缕空露趾紫红色高跟鞋,大文这才发觉女鞋恐怕有千万款式,各有巧妙,设计几乎是种艺术。
没想到大文自这次意外起,开始注意各人鞋子。
婉拒调职后,大文心安理得回到工作岗位。
刘伯问:“这叫自我放逐?”
刘伯的黑鞋头已经踢得脱色,是双旧鞋,各同事多穿球鞋,脏得连鞋带都是灰、黑色。
鞋如人生,看到鞋子可以猜到主人性格。
茶水部小明把鞋跟踏扁当拖鞋穿,真是懒人。
接待部小娟誓死穿三寸高跟鞋,风雨不改,毅力惊人。
至于陈大文,他有三双同款同色白球鞋,可以放入洗衣机洗净,整洁舒服。
“广告部与宣传部都有出息。”
原来是刘伯还在讲刚才的事。
大文早已丢在脑后。
周末,他去张医生处还书,她临时有急事赶回医院,来开门的是红荔。
她笑笑说:“我是夏红荔,记得吧。”
这真是大文所知最好听的名字。
“我正想吃哈密瓜,切开一个人又吃不守,你过来吧。”
红荔用水晶盘子捧出淡粉红色瓜肉,叫人垂涎欲滴。
她穿着一双绣花鞋。
这几天,大文忍不住到处找那双银色凉鞋,他不止一次警告自己:猥琐并无止境,不得任性!可是不知
不觉,一低头,又去看人家脚上鞋子。
“师傅,那是张医生,叫我们别同你说话,因为你不喜对白。”
大文说:“我想再借几本书。”
“想读什么?”
“你请推介。”
红荔说:“我看到医学报告头痛,我读医科是因为全家是医生,连三岁小侄儿都拥有一具听筒,我爱读
小说,你看《红楼梦》吗?”
“不是我那杯茶。”
“那么,读史丹培克吧,如嫌太悲忿,那么,看法国存在主义,要不,读中国大陆现代作品。”
“会不会读得哭?我不想太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