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够花以后就不再重要,而我的要求很低,我一个月的最低消费只要五千元港币。
小董不合我的规格。
他只是那种下班后请我去吃顿小菜的男人。
我希望有人在下班后以强力摩托车接我上飞鹅山,飞驰兜风,完了再回家听古典音乐。
我知道我没长大。
我向往不切实际的玩乐。
我不愿意这么快便对着婴儿的尿布奶瓶,家用细则以及其它琐碎的事。
我暂时不需要家庭的温暖与安全感。
我的思想飞出去老远老远。
我是个无药可救,心不在焉的人。
小董不会明白。
星期五下午他问我:“周末去哪里?”
我问:“你想去哪里?”
“看场电影?”他建议。
“不不不,”我叹气摇头,“不不不。”我才不要看电影。我才不要在看完电影之后到咖啡室去喝杯果汁。
为什么他不说要带我到片场去参观拍片?我要做一些以前没做过的事。为什么没有男人肯为我花心思?
小董急道:“你想做什么?”
我说:“我的胃有点不大舒服,我想躺一躺。”
他不是我的对象,绝不是。
回到家我躺在沙发上听音乐,幻想与洛史超活约会,他是个有趣的人抑或是乏味的人?
每个人的外表与内心都有很大的差别。
我照镜子。
镜内的我头发束起,干净整齐,永远穿同一颜色的服装,平跟鞋,险容略为憔悴,因为闷得几乎要生病,外型古板,毫不突出。
但我的头发可以随时放下来,化妆可以加深,脚下换上高跟娃,穿透花性感的晚服……
我倒在床上,算了,怪累的,等明天吧。明天我的泰山会出现,我会蜕变成一个娇弱尖叫的阿珍。
我向往做猛兽、科幻、灾难电影中的女弱者。
我喜欢。
星期六。
束住头发的橡筋绷断,头发散下来。
小董经过,睁大眼看我,仿佛不认识我。
我觉得难为情,连忙借来道具,把头发恢复原状。
他没有再提约会事,我心头放下一块大石。
下班,逛衔。
经过时装店,见一黑纱通花之晚服,美得令人叹息。
表姐:“不贵,买下它,总穿得着的,要紧时找也找不到。”
“配什么耳环?”我仰起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