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朋友只得说:“大姐,我立刻帮你去查。”
韶韶忽然想跟从母姓。
她趁午膳时间与奇芳通了次电话。
奇芳一副隔夜嗓子,一听就知道还没起床。
哗,睡到日上三竿,真厉害。
“韶韶,你的声音真叫人愉快。”她有点哽咽。
“你有心事?”
“你怎么晓得?”
“听得出来。”
“我与燕和大吵了一顿。”
“姐妹以和为贵。”
“唏,这是我们家事,外人不会了解,你不知道她这个人,自幼父母亲已把她宠成一种罕见怪物,此人利欲薰心,一直嫌我这个姐姐会影响她顺利嫁入豪门。”
“怎么会!”韶韶不以为然,“一人作事一人当。”
“她嫌我名誉欠佳。”
“你做过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出来,韶韶,我慢慢告诉你。”
韶韶说:“下午四时,我开一次小差。”
“不见不散,死约。”
见了面,奇芳把原委告诉韶韶。
“我结过两次婚,她认为我有辱家声,听说,她未来公婆颇有迷信,怕乃妹像乃姐。”
韶韶“嗤”一声笑出来。
“你不以为然?”
“幼稚,”韶韶不知不觉肯定已站在奇芳这一边,“这年头谁没结过一两次婚,燕和毋须急于做顺民讨好布家。”
“你知道那家人姓布?”
“不然我还能在新闻局里办公?”
“布家请客,我全部不出席,我不是太懒,我根本已经很少回家,那日,家母叫我赴宴,我还不愿出现呢,幸亏去了,认识了你这样的好友。”
韶韶不出声。
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我们老说,告诉他呀,坦坦白白地和盘托出呀,这有什么好瞒的?可是轮到自己,统统不是那么一回事,韶韶此刻就开不了口。
半晌,她问:“奇芳,你快乐吗?”
奇芳抬起头,想了一想,“不,我不快乐,我衣食住行均属上乘,但是我从小不快乐。”
“为什么?”
“我一直觉得父母不喜欢我,在我印象中,母亲从来未曾紧紧拥抱过我,我们从来没有互相诉过衷情,可是他们待燕和是截然不同的,相信你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