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吧!李维扬说。
从油画店出来,于曼之问李维扬:
为什么要隔一天?我明天也可以啊!
明天我带你去打棒球。
打棒球?
你不是说自己会打棒球的吗?
你以为我说谎吗?
那就好了。
但为什么要不上班而去打棒球?
接受新工作之前,我要训练一下你的奋斗心。而训练你奋斗心最好的方法,就是挫败一下你。
于曼之哈哈笑了起来:
你怎知道不会是我挫败你,我可是校队里最出锴的击球手了。
那倒要见识见识。
于曼之忽然凑近李维扬,问他:
罗贝利是你的旧情人吗?
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多旧情人。贝利和她丈夫都是我的好朋友。油画店是他们两夫妇的。
那为什么不见她丈夫?
他常常要到外国去买画。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不管怎样,谢谢你给我介绍工作。希望有一天可以拥有自己的油画店,卖自己喜欢的油画和自己画的画。
那我的面包店就开在你的油书店旁边吧!李维扬笑笑说。
对,如果我的画卖不出去,只好去你那里吃面包。
那把钥匙,你一直保存着的吧?于曼之忽然问李维扬。
什么钥匙?李维扬问。
日记的钥匙。
对了,你并没有把钥匙给我。
王央妮说,日记的钥匙,总共有两把,一把在她那里,一把在你那里。
是吗?我没有印象。也许已遗失了。
这是你们之间的盟约。你不是应该一直保存着那把钥匙的吗?
当爱情已经消逝,盟约还有值得保存的价值吗?他反过来问她。
当你不爱一个女人,你的盟约便不算数吗?
那当然了。
太过分了。于曼之忍不住批评。
李维扬笑了笑:
女人总是希望,她不爱那个男人,但那个男人永远会履行当天对她的承诺。当爱情已经不存在,我们有什么资格要求对方继续履行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