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响,低下头。
“我非常伤心,他是我的兄弟,我至爱的弟弟,而我竟不能救他。
“榭珊说:‘我跟你回去见路加,他务必要放掉那两个女孩子,马可,你走吧,路加并不敢拿我怎么样。’
“马可浑身颤抖,他惨叫:‘榭珊,你爱我胜过那两个孩子?,
“榭珊说:‘马可,季少堂已经说我们设计陷害他,为求清白,我们应该叫路加把孩子放出来,况且孩子无辜,何必因我俩缘故,叫别人一辈子抱恨?’
“马可说:‘榭珊,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榭珊却说:‘马可,你不必多讲,我已经决定了。’
“我说:‘那么我们走吧。’
“榭珊对马可说:‘一切是注定的,你快走。”
“马可说:‘我不走。’
“我忍不住说:‘马可,既然你怕死,不愿意死,你赶快逃吧。’
“马可说:‘可是失去了谢珊,我还有什么?我也跟你走。’
“我很难过,”宋保罗说,“但是没有选择,终于把他们两个带回苏黎世。”
我问:“他们已经杀害了眯眯,是不是?”
“不,”宋保罗说,“你的小女儿不是路加杀害的。”
“她是如何死的2”我问。
“她的脑病并没有全部痊愈,随时可以复发,宋医生预备再替她动手术。”
“可是我们一直不知道,现在死无对证,哼!”
“本来不打算告诉你。”
“你要挟我,是不是?”我咆吼,“为什么一定算上我?我什么得罪了你们?”
“我不知道。”他摇摇头,“你运气不好。”
“榭珊呢?”我追问。
“她看着我们释放了盼妮。”
“她有没有说什么?”我心酸的问。
“没有。”
“她有没有——问候我?”
“没有。”
我点点头,不响。
“那夜,路加带走了马可,她一直以为还有生机,她不知道老太太已直接向我们父亲下了命令。
“她叫我陪她喝茶。我们坐在小书房里,她问:‘家明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美丽的面孔露出一丝失望,她又说:“他可是生我的气,永远不打算见我了?’我仍然不响
“她取起茶碗,喝一口茶,笑说:“怎么花里的杏仁香,跑到茶里来了?’
“我不敢透气。
“忽然她明白了,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惧,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我惨叫:“氰化钾!氰化钾!”
宋保罗叹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