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个广告?”
“什么广告?”我莫名其妙的问。
“那个香烟广告中的男孩子。”
“是。”我说:“怎么样,现在又有两个新欢,一个是坐帆船的,另一个骑马。”
“我有个亲戚是做广告行业的,他帮我去打听那个人的来龙去脉。”
“是吗?”我笑问:“真要为我介绍男朋友?”
咪咪说:“不错他长得很好,但我担心他不会有脑袋,”她指指头,“这种男人只有一个壳子,没味道,长久相处你就知道了。”
“人家眼睛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笑:“也许早已结了婚,也许有女朋友。”
咪咪说:“香港能够有多大?你放心,一下子便查得他一清二楚。”
“拜托你了。”我轻描淡写地,并不认真。
“你不当一会事,我可不替你瞎忙瞎起劲。”咪咪推我一下。
“你想我怎么样?”我无可奈何的说:“马上患花痴症?”
“等着我的好消息。”她向我挤挤眼。
她一阵风似的来,又一阵风似的走了。
我叹口气。
那夜我九点锺就上床睡觉,侄女儿打电话来,说半天,然后问:“你还没到七十岁,这么早就上床睡了?”
我说:“因为我很累,我白天要工作十小时,不比你,衣食住行都由爹娘包起,什么都不必担心,因此精力无穷。”
她说:“可是你也过过那种日子呀,为什么那个时候你没有努力找男朋友?”
“我在找,我在找,你别担心。”我说。
嘉丽丝与小林这一对听了闲言闲语,连忙约我吃茶。
小林说:“听说你与一个拍广告的男人在一起,这种人是不可靠的,你要三思而行,阴沟里翻船划不来,你有正当职业……我知道这一行多滑头,我自己便是广告人。”
我问:“他们为什么不说我已经跟这个人生了孩子呢?”我气结:“我根本不认识他……”
小林连忙又说,“是不是?没吃羊肉就已经一身骚。”
嘉丽丝问:“你到底与他怎么样?”
“谁呀?谁跟谁怎么样?”我怪叫起来。
嘉丽丝作一个了解状说:“我们是这么久的朋友了,凡事有商有量,三个臭皮匠,凑成一个诸葛亮,你别刚愎自用好不好?”
我忍住气说:“听我讲好不好?你们两人请压抑一下澎湃的热情,听我讲清楚。”
“说呀。”
“我还没有机会认识这个男人,咪咪有一个干广告的朋友,正在打听他的姓名住址,你们别开始幻想好不好?”
嘉题丝松口气随即以非常非常失望的语气说:“怎么,进展得这么慢?”
我问:“你们在等一场好戏是不是?”
他们一付拭目以待的样子。
我摊摊手,“令你们失望了。”我说。
“别客气,”嘉丽丝,“只怕你不肯把这出剧演下去。”
“有你们这样的朋友,谁还需要敌人呢?”
“啊,话不能这样讲,”嘉丽丝说:“我们是真心为你好,咪咪专门做这种事,介绍乱七八糟的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