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头没有记录声音,所以接下来刘宏他们只看到那四个老头对这几个中年人指指点点的,像是在吩咐着什么,他们也维维是诺的照做了。再往后,几个人便埋在无影灯下,匆匆的摆弄着什么。这一段没什么异常。
忙了大约十几分钟,其中一个老人喘着气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而那个四方脸则起身去饮水机那倒了一杯水,递给了老人,老人大概是渴了,也没多想,拿起杯子也就喝下去了。看到老人一饮而尽,背对着镜头的那个四方脸穿着白大褂的身体明显抖了抖。
老人擦了把汗,笑着说了几句话,不过正要站起来的时候,脸色却突地变了下,肩膀一颤,五指间的玻璃杯就滑落下来,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听到声音,原本还在工作的其他人全都回过头来,此时,老人的身子已经从椅子上颓然的滑了下来,保养得还算不错的面孔涨的铁青,两只手死死的抠住了自己的脖子,不断的抓挠,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勒住了喉咙眼。
所有人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一起涌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了起来。那个四方脸此刻也蹲在地上,一只手指东指西。
身体上的剧痛迫使老人在地上打起滚来,甚至于玻璃渣刺进肌肤,扎出了许多了血口子,他都浑然不觉。两个教授上前,一把扶住了他,其中一个人用手搭在了他的额头上,碰了下就触电般的分了开来,然后对其余人又大声呼喊起来。看那样子,应该是老人的额头很烫,被他断定成了发烧。
未几,一个中年人端了一大盆水来,挤了挤毛巾,给老人擦拭着,这本是个很常用的降温过程,但用在老人身上,却丝毫作用都不起,更可怕的是,老人的肌肤开始长出许多水泡样的疱疹,表皮也变了色。眼睛瞪得老大,就快要突出来了。一张嘴不停地嘶吼着,喉咙被抓的鲜血淋漓。看到这一幕,那个诊断的教授终于慌了神,转身就要出去喊警卫,也就在这时,地上的老人猛的跳了起来,从后面一把抓住了教授,对着他的肩膀张嘴就咬,任对方如何反抗都挣脱不开。
&ldo;他被感染了!&rdo;刘宏脸部的肌肉抽了下:&ldo;那杯水肯定有问题!&rdo;
&ldo;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是背对着摄像头的,但还是没遮掩住,你没看见吗?刚才取水时他的肩膀动了三下,第一下是打开热水阀门,第三下和第一下幅度差不多,应该是关闭,而第二下却是在中途拐了一下,又弯了回来,这时候,水已经被掺进东西了。&rdo;欧阳陌十指交叉,歪了下头,冷冰冰的道。
&ldo;顾小姐,你认识那个人吗?&rdo;刘宏问道。
&ldo;认识。&rdo;顾惜冰毫不犹豫的道:&ldo;他是我们的助理长。&rdo;
&ldo;助理长?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ldo;我没看过这段视频,事情发生时我也不在场,所以我根本不得而知,只能通过身材和左边的袖章颜色断定。可是……可是……&rdo;顾惜冰欲言又止。
&ldo;可是什么?&rdo;刘宏道。
&ldo;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rdo;
&ldo;你这么肯定?&rdo;刘宏冷笑。
&ldo;他没有任何这样做的理由。&rdo;顾惜冰坚决的摇了摇头:&ldo;我敢担保,助理长对国家是绝对忠诚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有资格被选派到这里。&rdo;
&ldo;这里与世隔绝,简直和监狱没啥子区别,请我来我都不来,过几个星期就能把人逼疯!&rdo;冷胖子在后面插了句嘴。
&ldo;老冷……&rdo;海洋给了他一眼。
&ldo;本来就是嘛,实话实说。&rdo;
&ldo;呵呵。&rdo;顾惜冰摇了摇头:&ldo;有些东西或许你们还不了解,这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工作,还是一种荣誉,一种实现自我价值的途径。就像你们作为军人,在战争时,会为着军功生死不顾差不多。&rdo;
&ldo;顾小姐,你认识这个所谓的助理长吗?&rdo;欧阳陌眼神一动,如刚刚睡醒般惺忪的眯了眯,这个动作,通常表示他在思考。
&ldo;认识,但不是太认识,偶尔说几句话吧!&rdo;
&ldo;哦。&rdo;欧阳陌点头:&ldo;他去过日本吗?亦或者,练习过日本的一些健身术?&rdo;
&ldo;见笑了,助理长是水木大学毕业的优等生,身体历来不是太好,再加上来这里后高强度的工作,把底子都熬坏了,几乎每隔个把月都会小病一场,因为他经常咳嗽,所以我记得挺清楚的。&rdo;
&ldo;原来如此。&rdo;欧阳陌理解性的点了点头。
&ldo;师弟,你是不是看出点什么了?&rdo;刘宏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观察力惊人的欧阳陌,再次摸到了蛛丝马迹。
&ldo;嗯。&rdo;
&ldo;现在我知道了,这个助理长忠诚方面没什么问题,但水里的东西却也是他下的。&rdo;欧阳陌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