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如果再犯,朱小姐可以向你发出禁制令,你们可以走了。”
王志诚说:“礼子,我想与你单独说几句话。”
礼禾站到他面前,轻轻说:“过几天,志诚,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她带着礼子离去。
礼禾轻轻在妹妹耳边说:“奇怪,他叫我害怕。”
礼子苦笑,有什么奇怪,她怕得浑身僵直。
礼禾说:“在船上我们捉迷藏跳舞打球……多么愉快,我不知多庆幸他将成为朱家一份子,怎么会变成今日模样。”
礼子轻轻说:“因为我与他心目中的女作家斯文婉约形象不符,他大怒失态。”
“礼子,你到我家来住几天,要不,回娘家去。”
礼子答:“不,我住酒店,我不想骚扰你们。”
“也好,反正你也要搬家。”
礼子发呆,“真有如此严重?”
“礼子,你我比谁都清楚,此事不可掉以轻心。”
“礼禾,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不该轻率允婚。”
礼禾悻悻然,“当然你也有错,你昏了头。”
“妈妈怎样?”礼子担心。
“她失望失眠,都是你累的。”
礼子内疚,“我也感到压力,我也希望完婚。”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以后,还有人敢追求我吗?”
礼禾没好气,“这是你目前最不需要关心的问题。”
惠明打电话给礼子:“你到宝珍家去住几天吧。”
“我不想麻烦亲友。”
“你放心,宝珍腰往东京,她那里比酒店舒适安全。”
宝珍的车子已经来接。
礼子问:“新工作如何?”
“已经是老工作了,你还问。”
“到了日本,替我带些标致t恤回来。”
“这是我家门匙,小心放好。”
“我想回家拿些日用品。”
“叫男同事陪你。”
“宝珍,你们真觉事态如此严重?”
“礼子,他已用垒球棒打烂半间新闻室。”
礼子用双手捧着头,不出声。
宝珍问:“他可有对你动手,他可有造成可见伤口?”
礼子苦笑,“可见伤口”,讲得真好,不,不,王志诚造成得伤口都是肉眼所看不见的。
那天晚上,礼子看着宝珍收拾行李。
宝珍说:“美国人见我会说些日语,想派我驻东京,薪水双倍,叫‘困难津贴’,我想趁机会学好日文,公司替租的公寓在靖国神社附近,区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