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冷目光再次落到林牧身上那些划痕上,迟迟没有动静。
这么僵持下去根本没法处理伤口。
然而林牧下一秒就失了力气,后续动作没能跟上,就这么随手一扯,非但没能制住邵冷,反而将邵冷拉到了自己身上。
因为林牧的不安分,处理伤口的过程变得漫长又煎熬。
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
邵冷侧过头,看见林牧双眼紧闭,呼吸却有些急促,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脸颊上的红晕褪去了几分。
“副会长?”
没有得到回应。
沉默了几分钟后,邵冷眸间颜色一暗,似有夜色涌动,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哥?”
声音略微沙哑,甚至带了一声颤抖。
林牧身子翻转了一下,梦呓般喃喃:“滚蛋。”
是把他当成了林燃吗?
邵冷注视了他一会儿,忽然有了主意,一字一字道:“那……宝贝儿?”
林牧倏地睁开眼睛,瞳孔却涣散,盯着邵冷,无精打采,像一只萎靡却优雅的猫。
嗯?还非得听这个?
邵冷从林牧军服口袋里的盒子倒了药片出来:“宝贝儿,张嘴。”
林牧听到那个称呼,竟然真的乖乖张开了嘴。
信息素药片落入舌尖,一点点融化开来,犹如一个跨越世纪的漫长接吻,伴随着窗外烟花寂灭。
突然间,林牧翻了下身,邵冷眼前一黑,整张脸都被被子盖住。
……快要窒息。
“宝贝儿,往旁边去点。”虽然这张单人床很大,但因为林牧的不规矩变得特别拥挤。
林牧睡梦中闻声,往旁边挪了挪,直接让自己躺到了床边。
“宝贝儿,太远了,这样会掉下去。”声音里掩不住的笑意。
距离很快又被拉近了一点。
“宝贝儿,我不介意你抱着我睡。”
一只手探过来,搂住了邵冷的脖子。
邵冷侧过身,抬起头,轻轻笑了声:“晚安,宝贝儿。”
林牧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全身酸痛难忍,就好像经历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事实上,他也确实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他揉了揉腰,掀开被子,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凉。
低下头,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衬衣,纽扣一颗都没扣。
这里似乎也……不是学院的宿舍。
门口不适时宜地响起一个很欠揍的声音:“宝贝儿,我已经和学院请过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