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坐回车里,心下已经有些了然:“搬家具搬伤了?”
傅峥几乎是立即就咬着牙否认了:“没有。”
那就是有了。
高远忍不住揶揄起来:“你不是身强力壮强过搬运工吗?”
傅峥给了高远一个死亡凝视:“你今天话这么多,是有什么遗言要说?”
“哈哈哈哈,你这人怎么马上就恼羞成怒了呢?在人家宁婉面前当搬运工怎么一言不吭?这脚和腰,刚才在人家面前装正常装的挺辛苦吧?”
傅峥松了松领带,狠狠白了高远一眼:“你信不信你再说我用领带勒死你?”
高远见好就收,闭嘴了,不过很快,他又有了新的问题:“不过你腿这样了,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到门口接你?还这么一瘸一拐走到小巷子里,你这不是伤上加伤吗?”
傅峥坐进车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扯开了领口扯松了领带:“社区里认识我的人太多了,八卦传出去的又快,我怕你接我这件事最后传到宁婉耳朵里,她又要闹。”
高远眨了眨眼:“傅峥,不是我说,你为了维持现在的人设,是不是有点用力过猛了?而且什么叫宁婉又要闹?我和你接触她闹什么?就算你现在的身份是个实习的基层律师,我一个大par找你一个实习律师办事让你给我打杂不也很正常吗?”
“……”
对于自己这个问题,傅峥的反应有些古怪,他看了高远一眼,一脸欲言又止,最后含糊道:“总之我和你接触有些奇怪,毕竟我现在是个社区实习律师而已,正常不应该有那么多机会见到大par,所以我们以后还是少来往为好,别给宁婉看见。”
高远听得一头雾水,这怎么自己和傅峥交往搞得和地下偷情一样?
“宁婉听起来怎么已经是你的正宫了?我反而像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什么正宫不正宫。”傅峥冷脸打断道,“而且谁给你的自信你能当我的小三?以我的品味,找小三也不能找你这样的吧,你顶多是我酒后乱性一时糊涂瞎了眼的产物。”
???
高远觉得,傅峥这个朋友,有点做不下去了啊。
两个人去一贯去的餐馆吃了点东西,高远就要求傅峥知恩图报了――
“我堂堂一个合伙人,总不能白白给你当司机吧,行了,现在到了你报恩的时候。”他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沓资料,“我这有个破产重组的案子,但是我总觉得客户在隐瞒着什么,没准给我们律师挖了坑,就第六感觉得怪怪的,但又找不出来哪儿怪,你给我把把脉。”
傅峥也没推辞,拿起材料就看起来,只是没想到案子挺复杂,等看完材料再和高远做了个讨论最终得出分析结果,竟然都到了餐厅快打烊的时间,最后等高远把傅峥往家里送,已经实实在在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