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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最小的孩子跑过去坐在老婆婆的膝盖上，她轻轻摇晃着他，用脸颊轻磨他的脸蛋。

乔纳思睁开眼睛，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整个人还沉浸在温暖甜蜜的记忆中。他真想把这些永远珍藏起来。

&ldo;你体会到什么？&rdo;传授人问他。

&ldo;温暖，&rdo;乔纳思回答，&ldo;还有幸福，还有……让我想一想。家庭，这好像是在庆祝某种假日。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我一时也说不上来。&rdo;

&ldo;你一定可以感受到的。&rdo;

&ldo;那两位老人是谁？为什么他们会在那里？&rdo;房里有老人，让他十分困惑。社区里的老人从没离开过特别为他们设计的养老院，他们在那儿受到最完善的照顾和礼遇。

&ldo;他们叫做祖父母。&rdo;

&ldo;祖父母？&rdo;

&ldo;对，那是很久以前的称呼，就是父母的父母。&rdo;

&ldo;以前，以前，再以前？&rdo;乔纳思笑了起来，&ldo;所以事实上，还会有父母的父母的父母的父母？&rdo;

传授人也笑了：&ldo;没错，就好像你如果拿着镜子看镜子，就会看见自己正在照镜子，镜中镜又可看见自己在照镜子。&rdo;

乔纳思皱起眉头：&ldo;我的父母一定也有他们自己的父母！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我的父母的父母是谁？他们现在在哪里？&rdo;

&ldo;在档案管理中心查得到名字，但是，你不如先想一想，如果你申请孩子，他们的父母的父母会是谁？&rdo;

&ldo;当然是我的爸爸和妈妈。&rdo;

&ldo;那他们会在哪里呢？&rdo;

乔纳思想了一下，慢慢地说：&ldo;当训练结束，变成真正的大人后，我就会有自己的房子。几年后，等莉莉长大，她也会有自己的房子，也许还会有配偶；如果她提出申请，可能还会有孩子，那时候爸爸和妈妈……&rdo;

&ldo;没错。&rdo;

&ldo;如果他们还在工作，对社区有贡献，就会去跟其他没有孩子的成人一起住，不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然后，时间到了，他们就住进养老院。&rdo;乔纳思把自己的想法大声说出来，&ldo;接受最完善的照顾和礼遇，最后是一场解放庆祝仪式。&rdo;

&ldo;你不可能参加那场仪式的。&rdo;传授人强调。

&ldo;当然不会，我可能连什么时候举行都不清楚。那时，我和莉莉都忙着自己的生活，如果我们有孩子，他们也一样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的父母是谁。&rdo;

&ldo;这个模式似乎不错，不是吗？我们的社区一直奉为法宝。&rdo;乔纳思问：&ldo;如果我不接收以前的记忆，我根本不知道还有其他的生活模式。&rdo;

&ldo;它们的确不错。&rdo;传授人肯定地说。

乔纳思迟疑了一会儿：&ldo;我确实很喜欢这段记忆，我也了解为什么它会是你的最爱。但我就是找不到恰当的字眼来形容我对这段记忆的感受，那弥漫在整个房间的气氛是那样强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