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清顺着他的指导深呼两口气:“我觉得我好多了。”
“滴——”后台的广播此刻突然响起:“离比赛开始还有十分钟,请各队伍做好入场准备。”
两人对视一眼。
“加油。”江燃笑笑道。
……
精神病院内。
“没事……你去吧,我看着他吃饭就行,诶……不麻烦不麻烦。”隔壁的病友手里边扯着一个精神恍惚的高大男人,边和护士老练地来回推辞道。
“那就谢谢你了啊!”护士笑着说。
“没事没事。”等人走远,病友才慢悠悠地把视线收回来,然后一转头就发现周辅深站在门口,此刻正神情捉摸不定地盯着他。
“呵呵。”病友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硬着头皮冲他干笑两声道:“这么巧啊,你也出来放风。”
他本以为自己得不到回应,可没想到周辅深闻言却轻笑了下,态度很平和道:“你在这里还挺吃得开的。”
“害,这也不是久病成良医了吗?护士他们忙不过来我就帮把手,久而久之就混熟了。”病友讪笑着,又没话找话地扯了下旁边的高大男人,道:“这就是住你隔壁那个,我之前说过吧,尹兆,当兵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叫尹兆的男人也没什么反应,仿佛魂魄已经被抽空了,此刻站在这的只是一具空壳。
“他在这里住多久了?”周辅深问。
“四五年了吧?”病友答道:“头两年他家人还常来看他,现在也没影子了,唉……其实他刚住进来的时候不这样,有时候还挺清醒的,说自己想离开这,想要赎罪,但不知道怎么慢慢地,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是么。”周辅深笑着说:“他这样挺像被摘除了前额叶的。”
病友闻言立刻悚然地看着他。
“开个玩笑。”
病友松口气,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在紧张什么——又不是悬疑电影,摘除前额叶这种事都是多少年前精神病院的老黄历了,而且也是西方那边才有的恐怖疗法,国内正规医院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但他回头看了看尹兆,到底心底存了点疑影。
这时他又听周辅深道:“你看起来还挺正常的,又为什么进来?”
提及这个,病友就瞬间很感慨道:“别提了,我都是因为堪破了世间的本相,悟透了真理大道,才被家人当作精神病送进来的,对了我算命超准的,精通周易和星座学,尤其是在姻缘这方面……你要来一卦吗?”
周辅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