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帕维尔&iddot;谢苗诺维奇的观察所,来到他的基本指挥所。基本指挥所现在设在措森德军陆军总司令部原大本营里,当然不是设在地下室里。在措森东缘有一些好新的单独住宅‐‐德军总参谋部参谋的住所,现在完好无损地保留下来了。
帕维尔&iddot;谢苗诺维奇准备了一个单独住宅供我休息,可以说是让我体验一个希特勒总参谋部参谋所享有的一切舒适条件,当时他们还没有梦想到我们会来到这里。但是,必须放弃休息。我匆忙吃过午饭,便前往普霍夫的前进指挥所,在那里短暂停留后,决定返回方面军司令部。
必须早一些踏上归途,因为所有道路都被堵塞住了,而方面军左翼发生的事件一直使我感到不安。我还想知道,列柳申科那里发生了什么情况。
当我在雷巴尔科那里时,我跟列柳申科通了一次电话。他报告说,他们在雷巴尔科的西南到达了泰尔托运河,正在试着渡河,但遭到了猛烈的抵抗。
我告诉第4集团军司令员,雷巴尔科的部队正胜利地通过运河。如果他也调整一下部队,情况会不错的:跟着雷巴尔科渡过泰尔托运河,尔后将部队调转向西,沿着运河北岸进入自己的地带。列柳申科注意到这一暗示,采纳了这一良好的建议,当天夜间就这样行动了,使自己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牺牲。
我顺便来到我设在普霍夫那里的前进指挥所,收到了一些定期报告后,又抓紧时间继续上路了。17时许,我已到达了司令部,了解了当时整个战线出现的情况。
列柳申科的两个坦克旅向波茨坦进攻,攻占了诺瓦韦斯居民地,现在人们都知道它是西柏林的检查站。
傍晚,列柳申科的部队前出至哈弗尔河。该河把波茨坦一分两半,列柳申科的部队这天只攻占了波茨坦东南部,因为哈弗尔河的所有桥梁都被德军炸毁了。必须准备强渡。列柳申科的近卫机械化第6军胜利向北和向西北进攻,向勃兰登堡推进了18公里,在另一地方也前进至哈弗尔河。该军的一个旅下午突入勃兰登堡东部。
就在这时,列柳申科左翼和普霍夫右翼开始出现新的情况,我们已预见到这一点。
我前面也已谈过,4月22日,希特勒向芬克将军从西线撤下来的第12集团军下达了关于从西面和西南进攻柏林的命令。该集团军已编入了一些士气有些不振的部队,可企图向柏林突破的这一集团的规模仍然是很大的。第12集团军辖有坦克第41、第48军,陆军第39、第20军。
4月24日昼间,芬克的集团军在贝利茨‐‐特罗因布里岑地段上发起头几次坦克冲击,力图突破叶尔马科夫将军的近卫机械化第5军和第13集团军部队的阵地。第13集团军的部队在此之前刚刚到达并以自己的翼侧与坦克兵联在一起。
叶尔马科夫的坦克兵为了完成预先受领的任务(在任何情况下牢固地从西南保障列柳申科集团军左翼),在一天中击退了几次坦克、&ldo;特奥多尔&iddot;克内尔&rdo;步兵师和第243强击炮旅发起的猛烈冲击。
在敌人开始冲击后不久,列柳申科司令员本人和强击航空兵军军长梁赞诺夫来到叶尔马科丰将军的指挥所。他们两人从自己的观察所(特罗因布里岑郊区的一处房顶上),引导强击机飞行员对准芬克的第12集团军进攻部队的坦克集团实施突击。
梁赞诺夫的强击机飞行员们具有摧毁坦克的丰富经验,这次表现得特别出色。他们在击退敌相当强大集团的突击时,不仅支援了近卫机械化第5军和列柳申科的集团军,而且还支援了我们整个方面军。
在我返回文面军司令部的途中,就已经收到了头几份关于芬克的集团军冲击的报告。我刚一到达司令部就得知,情况进展十分顺利。近卫机械化第5军组织了防御体系,得到炮兵和强击机的支援,翼侧得到普霍夫的集团军到达部队的加强,因而成功地击退了德军的所有冲击。
芬克的集团军,按照希特勒的意图应该拯救柏林,可在头几次冲击时受到严重损失,没有取得任何胜利。
希特勒这时坐在帝国办公厅里,不断要求报告芬克的集团军的进攻情况,简直是念念不忘芬克,等待他的救援。
我刚才提到强击航空兵第1军军长瓦西里&iddot;格奥尔吉耶维奇&iddot;梁赞诺夫中将,我想再稍微详细地谈谈他的情况。
他是一个有特殊军人命运的人,是在我任方面军司令员时和我一起工作过的优秀航空兵首长之一。
我很早就认识他,那还是在三十年代我指挥下戈罗德第17师的时候,那时,梁赞诺夫是师政治处辅导员。他很有学问,精通本职业务。三十年代中期他进入空军学院,毕业后又上过进修班。他指挥过许多航空兵部队和兵团。他在某一段时间曾指挥过一个旅,该旅作为航空兵模范部队隶属于茹科夫斯基空军学院。
他开始学习飞行比较晚,但飞行技术很好。
这样一来,梁赞诺夫在军队的生涯中仿佛走过了两个服役阶段‐‐先是政治工作人员,尔后任航空兵指挥员。
战争期间,他指挥一个航空兵军。他的军先在乌克兰第2方面军编成内,后来转属乌克兰第1方面军。瓦西里&iddot;格奥尔吉耶维奇在遂行战斗任务时十分认真负责,从不用天气不好和技术困难来进行推诿。他的强击机飞行员在恶劣的天气也能对敌人发起强击,随时随地都能完成任何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