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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特蕾西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ot;你是说……在性的方面吗？&ot;

&ot;女人得相信自己的魅力。墙里面干的事情与外面毫不相干。在这儿，有时就得需要有一个热乎乎的身体抱着我们--摸我们，并且说爱我们。这样，我们就会产生一种被人那个的感觉。至于是不是真的，能否长久，都无所谓。我们图的就是这个。但是当我到了外面，&ot;--欧内斯廷突然嘻嘻地笑了起来--&ot;我就会变成一个慕男狂，懂吗？&ot;

有件事情一直使特蕾西迷惑不解。她决定把它提出来：&ot;欧尼，你一直在保护我。为什么？&ot;

欧内斯廷耸了耸肩：&ot;这叫我怎么说呢？&ot;

&ot;我真的想知道。&ot;特蕾西小心地选择着字眼，&ot;其他的每一个你的--你的朋友都是属于你的。你叫她们干什么，她们就干什么。&ot;

&ot;对，如果她们想保全自己的话。&ot;

&ot;但我却是例外。为什么呢？&ot;

&ot;你不满意吗？&ot;

&ot;不。我只是有点奇怪。&ot;

欧内斯廷想了一会儿：&ot;好吧。你有我想要的东西。&ot;她看到特蕾西的表情有些异样，&ot;不，不是那个意思。宝贝儿，我想要的东西都有了。你有身份。我指的是真正的、地道的身份，就象在《时局》和城乡》中看到的那些神态自若的太太，全都穿着礼服、用银茶具喝茶的太太。你是属于那一类人的。这儿不是你呆的地方。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在外面碰上倒霉事，但我猜你一定是上了别人的当。&ot;她看着特蕾西，有点胆怯地说，&ot;我有生以来很少见到正派人，而你是其中的一个。&ot;她背过身去，下面的话几乎听不清了，&ot;我为你的孩子感到难过。我真地……&ot;

那天晚上熄灯以后，特蕾西在黑暗中低声说：&ot;欧尼，我得逃出去。帮帮我吧，求求你了。&ot;

&ot;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得睡觉了！别说了，听见了吗？&ot;

※　　　　　　　　　※　　　　　　　　　※

欧内斯廷使特蕾西懂得了监狱的秘语。院子里有一群女人在说话：&ot;这个同性恋狂朝灰女人身上扔裤腰带，以后你得用长柄勺喂她了……&ot;

&ot;她本来不长了，但是在一个暴风雨天又被逮着了。一个醉熏熏的警察把她送到屠夫那里，结果她的起床时间吹了。再见了，红宝石……&ot;

特蕾西好象在听一群火星人说话。&ot;她们说什么呢？&ot;她问。

欧内斯廷哈哈大笑去来：&ot;姑娘，你不懂英语吗？那个搞同性恋的女人&039;扔裤腰带&039;，这意思是说她从小伙子变为&039;老婆玛丽&039;，和&039;灰女人&039;--象你这样的白人--搞到一块儿去了。她得不到信任，这就是你和她掰了。她&039;不长久了&039;，意思是说她的刑期快满了，但是她在服用海洛英时被一个&039;醉熏熏的警察&039;--一个忠于职守、收买不了的警卫--逮着了，并且被送到&039;屠夫&039;--那个狱医--那儿去了。&ot;

&ot;&039;起床时间&039;和&039;红宝石&039;是什么意思？&ot;

&ot;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039;红宝石&039;是假释。&039;起床时间&039;是获释的日子。&ot;

特蕾西知道她什么都等不到。

※　　　　　　　　　※　　　　　　　　　※

第二天，欧内斯廷&iddot;利特尔查普和大个子伯莎之间的正式冲突在院子里爆发。犯人们正在进行垒球比赛，警卫们在一旁监督。大个子伯莎两棒都没有打好，第三棒却打了一个狠狠地直线球，并跑了第一垒。特蕾西正在那儿守垒，大个子伯莎朝特蕾西猛冲过去，把她撞倒，然后压在她的身上。她将两只手偷偷插进特蕾西的两腿之间，低声说：&ot;没人敢拒绝我。小妞子，今天晚上我要去找你……&ot;

特蕾西拼命挣扎，企图脱身。突然，她觉得有人把大个子伯莎从她身上提了起来。欧内斯廷掐住这高大的瑞典人的脖子，掐得她喘不过气来。

&ot;你这该死的母狗！&ot;欧内斯廷喊道，&ot;我警告过你！&ot;她的手指甲划过大个子伯莎的脸，朝她的双眼抓去。

&ot;我看不见啦！&ot;大个子伯莎尖叫着，&ot;我看不见啦！&ot;她抓住欧内斯廷的两只乳房，开始用力扭。两个女人你和我扭打成一团。四名警卫跑过来，花了五分钟才把她们俩拉开。两个女人都被送进了医务室。欧内斯廷被送回牢房时，已经是深夜了。洛拉和波利塔赶忙走到她的床前去安慰她。

&ot;你没事儿吧？&ot;特蕾西低声说。

&ot;没他妈的事！&ot;欧内斯廷对她说，她的声音有点含混。特蕾西想，她伤得一定不轻。&ot;我昨天得到了红宝石。我要离开这儿了，你可麻烦了。那条母狗不会放过你的。你是躲不掉的。当她把你玩个够了以后，她就会杀死你。&ot;

她默默地躺在黑暗中。终于，欧内斯廷又说话了：&ot;也许我该和你商量从这儿逃出去的问题了。&ot;

假如明天来临&iddot;第十章

&ot;保姆明天要走了。&ot;布兰尼根监狱长向他的妻子宣布。

休&iddot;爱伦&iddot;布兰尼根吃惊地抬起头：&ot;为什么？朱迪对爱米很好嘛。&ot;

&ot;我知道。但是她的刑期满了。明天早上她就要被释放了。&ot;

他们正在那幢舒适的小房子里吃早饭，这房子是布兰尼根监狱长享有的特权之一。其他的特权包括一名厨师、一名女仆、一名司机和一名照看他们快五岁的女儿爱米的保姆。所有这些人都是因表现好而受到信任的犯人。休&iddot;爱伦&iddot;布兰尼根五年前刚来这里时，她对住在监狱附近感到非常紧张，而对这幢房子全部由囚犯担任仆人更是怕得要命。

&ot;你怎么知道她们不会把我们家抢了，或者在深更半夜把我们的喉咙割断？&ot;她曾问道。

&ot;如果她们这样做，&ot;布兰尼根监狱长允诺说，&ot;我会给她们加罪的。&ot;

他虽然没有打消妻子的顾虑，但还是说服她同意了。实践证明，休&iddot;爱伦的担心是没有根据的。这些囚犯急于给人一个好印象，以期减少她们的服刑期限，因此她们都非常踏实肯干。

&ot;我刚刚放下心来把爱米交给朱迪照看。&ot;布兰尼根夫人抱怨说。她希望朱迪自由，但她不想让她走。谁知道爱米的下一个保姆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她听说过许多关于新保姆虐待孩子的可怕传说。

&ot;乔治，你已经想好接替朱迪的人了吗？&ot;

监狱长早已认真考虑过了。适合照看他们女儿的人选有十几个。但是他总忘不了特蕾西&iddot;惠特里。他在她的案子中发现的一些问题使他深感不安。他当了十五年职业犯罪学家，颇感得意的是他具有识别犯人的能力。在他监管下的某些犯人的确是无可救药的罪犯，但其他犯人则是因为一时冲动，或是因为受了金钱的诱惑而被关进监狱的。但布兰尼根认为特蕾西&iddot;惠特里并不属于这两类人。他并没有被她自称清白无辜所影响，因为这是所有的犯人惯常的一种说法。使他感到怀疑的是那些协力把特蕾西&iddot;惠特里投进监狱的人。监狱长是由以州长为首的新奥尔良公民委员会任命的。尽管他坚决拒绝卷入政治，但他了解那些玩弄政治的人。乔&iddot;罗马诺是黑手党成员，是为安东尼&iddot;奥萨蒂效力的。特蕾西&iddot;惠特里的辩护律师佩里&iddot;波普是他们样的，亨利&iddot;劳伦斯法官也是一样。因此，对特蕾西&iddot;惠特里的判决肯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