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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戴维斯不以为然地说：&ot;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库珀，曼哈顿每天租出去的车至少不下几千辆。&ot;

库珀对他的打断不加理会。&ot;出租的程序都是有计算机控制的。女人租车的数量相对来说不多，我都查了出来。这个女人在西二十三号大街巴基德租车场的六十一号停车坪租了一辆&039;猎奇&039;牌轿车，时间是作案当晚八时。次日凌晨二点钟，她把车还回租车场。&ot;

&ot;你怎么知道就是这辆车呢？&ot;雷诺兹问，面带狐疑之色。

库珀对这类愚蠢的问题感到厌烦。&ot;我检查了自动记程表。从曼哈顿到洛伊斯&iddot;贝拉米的宅邸行程是三十二英里，返回是三十二英里，这辆&039;猎奇&039;轿车里程表上的记录正好是这一数字相符。租者用的名字是爱伦&iddot;布兰奇。&ot;

&ot;假名。&ot;大卫&iddot;斯威夫特推测说。

&ot;不错，她的真名叫特蕾西&iddot;惠特里。&ot;

大家众目睽睽地盯住库珀。&ot;上帝，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ot;施弗尔急迫地问。

&ot;她出示的是假姓名和假地址，但她必须要签一个出租合同。我把原始单据拿到一个警察局，请他们进行指纹化验，结果与特蕾西&iddot;惠特里的指纹一致。她曾在南路易斯安那女子监狱服刑。也许你们曾记得，一年前，关于盗窃雷诺阿油画一案，我还和她谈过话。&ot;

&ot;我想起来了，&ot;雷诺兹点了点头，&ot;你当时说，她是无罪的。&ot;

&ot;她是无罪，不过是那个时候。这次不同了，她犯了盗窃贝拉米寓所罪。&ot;

这家伙这次又成功了！而且他还干得蛮利索。雷诺兹不想暴露自己心胸狭窄，便说：&ot;干得--干得漂亮，库珀。的确漂亮。我们得盯紧她，通知警方将她逮捕并--&ot;

&ot;依据是什么？&ot;库珀语气温和地问，&ot;因为租车？警方找不到她，而且没有指控她的证据。&ot;

&ot;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ot;施弗尔问，&ot;难道任凭她逍遥法外地走掉？&ot;

&ot;这次只能这样，&ot;库珀说，&ot;但我知道了她。她还会再次作案，届时我一定抓住她。&ot;

会议终于结束。库珀非常想冲个淋浴。他掏出了一个不大的黑皮笔记本，工工整整地在上面写上：特蕾西&iddot;惠特里。

假如明天来临&iddot;第二十章

这是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的时候了，特蕾西沉吟着。什么样的生活呢？我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子沦落为……什么？一个贼--是贼。她想起了欲瑟夫&iddot;罗马诺、安东尼&iddot;奥萨蒂、佩里&iddot;波普和法官劳伦斯。不，我是一个复仇者。这就是我现在的真面目。也许，还是个亡命徒。她战胜了警察、两个职业江湖骗子和一个冒牌珠宝商。她眼前又浮起欧内斯廷和爱米的形象，心里不由感到一阵隐痛。茫然地，特蕾西走进一家商店，买了一套约莫有六七个角色的木偶，把它邮寄给爱米。她在名片上写道：&ot;送给你一些新朋友。想念并爱你的特蕾西。&ot;

然后，她又来到爱迪生街的一家皮货店，为欧内斯廷买了一件蓝色狐皮披肩。她把它寄出时，还附了一张两百美元的汇款单，名片上写着：&ot;谨致谢意，欧尼。特蕾西。&ot;

我所欠的债都偿清了，特蕾西想。她突然生出一种欣慰的感觉。她现在可以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做任何她喜欢做的事了。

为了庆贺她所获得的自由，特蕾西在海姆斯累皇家饭店订了一套高层房间。伫立在四十七层高的寝室钱，她可以鸟瞰圣帕特里克大教堂和眺望远方的乔治&iddot;华盛顿大桥。在另一个方向，只有几英里开外，是她最近曾经住过的那个阴郁地地方。我再不会到那里去，特蕾西在心里暗暗发誓。

她打开侍者送来的一瓶香槟，坐下来啜饮，隔窗观赏着落日在曼哈顿岛的摩天楼群中渐渐隐没。月亮升起时，特蕾西已经考虑成熟，她准备去伦敦，她要去享受生活中所能给予她的一切幸福。我已备尝酸苦，她想，我应该得到享受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