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布雷斯劳守备部队计划于5月7日突围,与舍尔纳会合。编入&ldo;中央&rdo;集团军群的第17集团军部队,应同时迎突围部队开始进攻。这一构想,虽然没有实现,但它表明了舍尔纳集团甚至在其存在的最后日子里,也表现了某种积极性。
显然,我们的进攻彻底打?肖了德军的计划,因而尼克戈夫才决定投降。顺便提一下:尼克戈夫通过格卢兹多夫斯基将军向我转交了一封信,信中请求同我见面,说他不是被俘,而是自己投降。我命令转告他,方面军的战事使我没机会接见他,而我们将会同对待所有其他投降的德军部队一样对待他及其部属。
我的确没时间同尼克戈夫谈话。此外,我还认为,他根本也不值得特殊对待。尼克戈夫及其守备部队,在战斗中表现顽强,可是后来,特别是在柏林陷落以后,他们处于明显的毫无希望和毫无前途的境地,这种顽强是毫无意义的,并且,首先是对聚集在布雷斯劳的无数居民的犯罪。
这天的第二件大事,是在我们的次要方向上,在我们的左翼科罗夫尼科夫第59集团军的当面,突然发现敌人撤退。
在发现了敌人撤退的早期征候以后,科罗夫尼科夫马上组织追击,到傍晚,其部队推进了7公里。一切表明,希特勒匪徒已觉察到我军的突击是在德累斯顿方向,正确地认识到它是合围的威胁,并开始匆忙从舍尔纳集团配置范围内最远的地域抽调自己的部队。
舍尔纳看来干得很快,这就要求我们更快地行动。考虑到这一切,我给方面军中央和左翼各集团军(波兰人民军第2集团军、第28、第52,第31、第21、第59集团军)下达了比预定时间提前两天转入进攻的命令。
这是我在布拉格战役头一天最后考虑的事。
5月7日
交战进行了一整夜,清晨仍在继续进行。主突集团部队沿易北河西岸向南推进越来越远,日终前,到达鲁德内山脉主山脊的北坡前。
这一天,推进速度达45公里。普霍夫集团军进攻特别顺利,以致与其协同的列柳申科的坦克兵,这一天怎么也没能脱离开普霍夫的步兵。当时,坦克兵是穿越山地和森林前进的。而只是在某个地方才稍微超过普霍夫的集团军一点。的确,列柳申科集团军的进攻是紧密的,我从许多迹象感觉到,为了继续向前突进、该集团军已作了一切努力。
我承认,这二天,我对普霍夫和列柳申科的行动特别满意,对分别以马兰金将军和乌普曼将军为首的这两个集团军司令部所进行的精确工作特别满意。
这天,情况复杂、进攻速度快。在这种条件下,为了对方面军部队实施指挥,需要从下面得到不间断的情报,以便及时调整部队的运动,保持运动的方向和速度。我必须随时知道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以便一旦进攻于某地受阻、进展迟缓或是遇上一次突击难以摧毁的防御时,相应地调动我所掌握的预备队。这一天,不间断的情报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应该对乌兰金和乌普曼给予充分的肯定。他们保证了不间断的情报。尽管第13和近卫坦克第4集团军在很远的外翼行动,但同他们的联系却是很好的。
关于第13集团军参谋长格尔曼&iddot;卡皮托诺维奇&iddot;马兰金(在他一生的最后时间里,担任过总参军事学院院长),我不能不说上几句话。他是一位具有丰富参谋经验的人,也是位天才的组织者,以诚实和精确著称,从不许在自己的报告中粉饰或夸大某件事情。连一般通常不错的人常犯的毛病他都没有。
在布拉格战役中,马兰金向我提供了简明扼要的极其准确的报告,在他的那些报告中,表现了出色的参谋经验。戈尔多夫近卫第3集团军是马兰金的友邻部队。马兰金通报自己友邻推进的最后情况,有时甚至比友邻自己通报的还要早。
这天,戈尔多夫集团军和雷巴尔科坦克集团军的右翼,前进了25公里。雷巴尔科也同列柳申科一样,也没脱离步兵。而协助扎多夫夺取德累斯顿的坦克第6军,进行了15公里的机动,前出到德累斯顿西郊。
这天,戈尔多夫夺取了迈森及其著名城堡,以及一座出名的瓷器工厂。为了完整无损地夺取这座最古老、最漂亮的德国城市,第3集团军司令员采取了一切措施。可是,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那么简单,因为德寇坚守每道防线,进行顽抗,并以坦克的反冲击掩护自己撤退。
像我已经说过的那样,扎多夫集团军部队于头天傍晚发起进攻后,打了一整夜、一早上、又加了一整天,直到一昼夜结束前,推进了30公里,开始了直接攻占德累斯顿的战斗。
从事件继续发展的观点看,我突击集团右翼、外翼(即普霍夫和列柳申科集团军)的快速推进特别重要。他们以其神速的进攻席卷敌人,不让敌人有机会占领防御,停留在沿捷克斯洛伐克边境修筑的永备工事地带,从两侧控制住山口。
现在的天气比前一天的天气对我们更有利。诚然,地还没干,但是,天空晴朗,因此航空兵开始拼命地干。显然,这对减少我们推进中的困难,起了很大作用。
至于说到敌人,那就正如后来查明的那样,那天,&ldo;中央&rdo;集团军群司令部制定了逐步将部队撤至捷克斯洛伐克西部和奥地利北部地区,向美军方面撤退的计划。原来,这天凯特尔在艾森豪威尔的司令部签署了投降的初步协议后,立即给舍尔纳元帅发出了停止战斗行动的命令,然而,舍尔纳拒绝执行这一命令,开始将部队往西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