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干嘛,这就要现身说法啊祖宗?”谭云昶佯装要躲,“别别别,我不想再看见了,太伤自尊了!”
“……滚蛋。”
骆湛笑骂了句。
话间,他已经脱下外套。几根修长好看的手指拎着着夹克衣领,往上一提。
夹克稳准盖下,正把旁边仰着脸好奇地听谭云昶说话的小姑娘兜头罩住。
安静几秒。
外套下那颗小脑袋茫然地转动了下:“……?”
骆湛垂着眼,一张清隽冷白的俊脸上淡淡定定的,没什么情绪。
他再熟练不过地接过女孩的盲杖折叠收好,然后隔着那件夹克外套抬手扶住女孩的肩。
临把人带走前,骆湛懒洋洋地瞥谭云昶,嘴角半勾着,似笑非笑——
“小姑娘还在。你再做这种污染祖国花朵的脏事,我可打110了。”
“??”谭云昶委屈开口:“我脏?那不是祖宗你先说的吗!”
“是你想多了。”
“还不承认,”谭云昶嘀咕,“现在不让我说话,你就指望着以后对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想怎么祸害怎么祸害是吧?我看你这个人心才是真的脏。”
“……”
骆湛懒得理他,冷淡地啧了声笑,扶着小姑娘从谭云昶面前走过去。
唐珞浅一直站在一旁,红着脸等骆湛邀请自己上车。
然而等来等去,眼看骆湛就要把唐染带走,她才终于反应过来:“骆湛你——你带她走干吗?”
骆湛脚步一停。
他那张挂着惫懒散漫笑容的俊脸上情绪一淡。须臾后,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一转,落到唐珞浅身上。
“我不带她走,那要带谁?你吗。”
“……”
月初时便已过初秋,现在已经是下旬,风正凉着。
即便今天万里无云,阳光如水潋滟,但唐珞浅站在日光最盛的太阳地里,被那双黑漆漆的桃花眼瞥上身时,仍旧觉得一点莫名的寒意从后背蹿起来。
让她原本理直气壮的那点恼怒都没了根由,从心底生出一种虚凉的感觉。
“我……”
唐珞浅没承住这样凶且冷淡的眼神语气,她有点委屈地攥紧手指。
“本来家里就是叫我们出来玩的,小瞎……唐染只是个陪着的,你带、带她走算怎么回事……”
骆湛轻嗤出声冷淡薄凉的笑,似乎觉得无语。他身前的小姑娘被他罩在夹克下,不安地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骆湛安抚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