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刘氏也是一愣,&ldo;这早上才刚嫁出门,怎么这会儿就有信到家了?不是说到那边一切安顿好过后,再写信回来吗?&rdo;
招弟心中虽也有疑惑,但还是拆了信封取出信来。眼睛紧紧地盯着信,眉目紧锁,连拿信的手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ldo;二妹?&rdo;刘氏见招弟异样,轻轻喊了一声。
招弟抬头,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激动不已。刘氏看得糊涂了,信里是写了啥,能让招弟高兴成这个样子。
招弟抬脚就往外面跑,&ldo;娘,您看着孩子,我去作坊那边一下。&rdo;她只觉得这会儿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直冒。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之祸,竟是当年留下的祸根。
刘氏见招弟跑得急,心中虽是不解,仍朗声道:&ldo;二妹,仔细着路,慢些走。&rdo;只见着那背影转过门就是不见了。
她摇头笑笑,听见屋里孩子哭闹,忙往屋里去伺候俩小祖宗了。
招弟一路跑过来,连气都是没有喘均匀。明哲正指挥着大家做事,见了她这般模样,忙是端了一条凳子与她,又是递了一杯水。
&ldo;不是说回去了吗?这么急跑过来做什么。&rdo;
招弟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话来,把手里的信就递给了明哲。她端着水喝了一口。明哲已看了大半,凌厉的眸子,散发着骇然的气势。
&ldo;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rdo;
招弟说了心中的想法。她不得不佩服,还是来弟聪慧,早早的就看出了那些人是贼心不死,派人注意着。不然,他们又哪里会料到过了十来年,不过十来年,那些人又忘了当年的事。竟敢再犯!
看来,这次他们算是沉得住气的。不然,就来弟信中说的,如果他们刚回来那会儿就动手,是根本不可能得手的。过了这么久,只不过是放松了警惕,他们才得了手…
明哲抖了抖手里的信封,&ldo;我倒是要看看,他带着我苏明哲的银子,烧了我苏明哲的作坊,能跑到哪里去。&rdo;
招弟知道,明哲是真的冒火了。对于苏二爷一家,苏明哲尚且存着一点情分,才没至于逼得苏二爷一家家破人亡。可这次,冯辉伦那一家人,就算是万死也解不了恨的。
&ldo;三妹信中说,没瞧见他们回了镇上的家…你是打算亲自过去看看?&rdo;
明哲看着招弟,&ldo;我过去就不用了…但总归要找着他们的。&rdo;最后的&ldo;他们&rdo;,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明哲让人给钱来递了信过去。这边,他也吩咐了下去,让人四下问问,看能不能得出他们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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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苏家,在开阳镇可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家。只要苏家放出去一个消息,讨好巴结的人自是不在少数。顷刻间,开阳镇不知道是多少双眼睛盯着那不曾露面的冯辉伦一家。
盯得紧了,总归有露馅的时候。
冯辉伦一行人被抓住,不过是在第三天傍晚时分。
冯辉伦一家人本瞧着大家盯得紧,有些害怕,便躲着不敢出来。可人这东西,总归要吃喝拉撒的,也不能躲一辈子,就着天色暗了一些才出门。哪里知道,如今的他是真真出了名,不过是露了一个脸,就让人给瞧出来了。
扭送到官府,是怎么也不愿意说家人躲藏在哪里。可哪知,不过是把刑具拿出来一放,他这嘴就是没把门的说了一切。
等得儿子和自家婆娘被一同扔进牢里,他心下直后悔,可却是怎么都没了法子。
他儿更是怒骂道:&ldo;都怪你这老东西,叫你还惹两日出来,偏偏不信,这下好了,落了如今的下场。&rdo;
冯辉伦听得他连&ldo;爹&rdo;都不叫,直呼&ldo;老东西&rdo;心里是气得不行,&ldo;你倒是说起老子来咯!当初就说了,如今苏家那样人家我们惹不起,你偏是不信。现在知道下场了吧!&rdo;
许氏拧着眉冷笑的看着父子俩争吵,也不出言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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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上堂那天,村里有好些人是专门抽了时间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