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啊?”
“因为我对蠢人基本没有印象。”
水青青有些生气,紧锁着眉头,神色不悦地拿着荷包走了,愠怒道:“才不要送给你呢!”
沈清和一脸莫名其妙。
谷慈揉了两下脑袋,一点都不想走过去,但无奈对方已经看见她了,“你也去求了刚才那个东西吗?”
谷慈望了望天,“……没有啊。”
“是吗?”
她继续望天,“是啊。”
沈清和“哦”了一声便走了,过了片刻折回来,波澜不惊道:“你知道,你说谎的时候耳朵会发红吗?”
谷慈不可思议地抬起眸子,知晓瞒不过这个人,“是啊,我的确是去求了一个。”
沈清和满意一笑:“为什么要鬼鬼祟祟?”
“我没有鬼鬼祟祟。”谷慈叹了口气,“这是女孩子的事,你就不能不问吗?”
沈清和沉默片刻,跟着她一道向前走,突然道:“刚才我听别人说,这个荷包是女子求了送给心上人,所以你也有心上人是吗?”
谷慈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
“是林昔白吗?”
她倏然停步,不可思议地回头。
“你……怎么知道?”
“最近你并非早出晚归,显然是因为衙门的事辞了很多工,偏偏学堂的活你没有辞。”沈清和颇为得意地展示他的猜想,“我不认为那里给的工钱有多么吸引人,所以必然是有什么人让你留在那里的。”
“我的私事与你没有什么关系。”谷慈肃然道,“我知道你很善于观察,但我不是犯人。”
沈清和凝视她片刻,“原来你生气了吗?”
她认真地点头,“是的。”
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所以明天的清蒸鲈鱼就没有了。”
沈清和震惊了,连忙抓住她的袖子,“不可以——好吧,我可以向你道歉。”他将手里的冰糖葫芦递了过去:“这个很好吃。”
谷慈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手里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摆摆手无奈道:“你真是有原则啊。”
沈清和粲然道:“我一向很有原则。”
谷慈离开庙会之后便径直回了家,因为时间尚早,她遂绣了一会儿鞋子。这时沈清和来敲门,银白的交领深衣在月色之下衬得身材高俊,双目明朗有神。
“忘了告诉你,我拜托你绣的那双鞋是为了姨丈的生日,他刚刚从京城回来。”他面带微笑,“他希望你也能去。”
谷慈有些惊讶,想不出唐侍郎邀请她的理由,但还是道:“那双鞋已经快完工了,如果你想要的话今晚就可以给你。”
“那真是太棒了。”
沈清和随后跟着她去了小厅,谷慈则是回了房间。他百无聊赖地喝茶,依然是酸甜可口的五味子,非常爽口。
他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看到一旁的矮柜上放了几本书,便拿过来随手翻了翻。
***
谷慈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吓了一跳,不等她出口询问,沈清和便举着一本书径直走到她面前,表情是震惊与愤怒。
“这是你写的吗?”
谷慈眨了眨眼。这是她对一些文章的批注,以及偶尔灵感来了写的随笔,基本是在学堂时的随兴之作。
于是她点点头。
“文笔、断句、口吻——都与《飞刀侠客》一模一样。”沈清和板着脸注视着她。
“是你写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