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大概得五六年吧。如果速度足够快,也得三年半。回来不?当然回来,这是她的国家,她的家乡,怎么可能不回来。
可奉九看着眼前的宁铮,还是选择了没说话,因为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他的神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死死地盯着奉九的眼睛,一向清澈的眼白已染上了几丝血红,浑身上下紧绷,连刚才说的话都是忍了又忍,才勉强挤出来的,充满了阴冷的味道。
&ldo;怎么,又想离开?我哪里做的不好?如果杨四的事儿让你烦心了,我道歉。以后再也不会了。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是想用她来试试你对我的感情……没想到,我对你的好,还是都喂了猫。卿卿,你真的伤了我的心。&rdo;
他微微笑着,用伤着的手拿起奉九的手放到自己的心上,接着把她的小手团握成拳,拿着她的拳头一下一下捶着,越来越重,连奉九都感到了疼痛。
宁铮出血的手把她的手也染上了血色,并沾湿了他胸口的皮肤。
她抿紧了唇,拼命往回缩手。
她看得出,宁铮处于失控的边缘,其实奉九早发现他是个很矛盾的人:外表看起来俊秀无匹、清雅知礼,实际上,他对自己的感情浓烈到偶尔会有些暴戾,看他对自己的那些亲密的举动就知道了,也许他的骨子里带了点施虐和受虐的倾向,熟读弗洛伊德《性学三论》的奉九审慎地评估着。
宁铮看着赤着身子,不动声色暗暗往后缩的奉九,看着她像个玉雕的美观音一般,明明慈眉善目,却不肯施一点仁慈于自己,心里忽然大痛:捂不热,喂不熟,这就是这个小白眼狼给自己的回报。
他把她紧张得又攥起的小拳头举到唇边吻了吻,接着在她的脑门中央轻轻一点,他点的地方很有说道,奉九身不由己毫无抵抗力地向后径直倒下,宁铮随之重重地覆上了她。
原本,他还想着今天好容易清静,要带她去棋盘山骑马,现在秋高气爽,骑马正当时;再去北陵的四里河划船,两人还可以带些冷食甜点来个野餐;今晚,就在北陵别墅住下,明天一大早再送她回奉大上课,多好的安排,不是么?
他盯着她的眼睛,&ldo;你想去,也不是不行……那就从现在开始,咒我死掉吧,死在战场上,或者像我爹那样……到时候,你想去哪儿,都随你,可好?&rdo;
奉九一听,清润的眼睛在惊恐之下倏地睁大了,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呜咽,好像光是听到这样的话都是可怕的。
她马上举手捂住他百无禁忌的嘴巴:如果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得到出去读书的自由,进而摆脱他,不再是许多攀龙附凤女人的众矢之的,她宁可不要……
宁铮冷静地拨开她的小手,毫无顾忌地身子一沉就冲了进来,奉九痛得一缩,却又被强行打开,他禁锢着她,揉磨着她,无休无止,不眠不休……
整整一天,两人都没有出屋,宁铮把自己和奉九锁在这张大床上,帷幔落下,隔绝成一座孤岛。
他反反复复在奉九的身子里沉沦、销魂、狂喜,却每每刚刚攀上巅峰,又充满了让人窒息的虚无。
已经是周一的早上,天已大亮,宁铮起身,抱着奉九去了浴室,她被细心地清理过后,又被安置在了大床上。
宁铮分开她的双腿,毫无顾忌地察看着,即使奉九想并拢双腿,都已有心无力。
他随即俯下头去,像匹温柔的雄兽一样,用最原始的方法,给自己的配偶疗伤,好像这样就能让被他狂野的动作弄得细嫩红肿之处快快好起来:奉九甫一接触情欲,就被宁铮施以最高阶的全面的享受,所以对于他这样的举动,早已习以为常,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会羞恼。
好半天他才站起身,换了衣服,无声地出去了。奉九也想起身,却马上倒回了床上:除了三年前生病那次,她还没有过这么无力的感觉,她悲哀地想着,只怕今天走路都不能了。
奉九这才知道以前的他即使总是性致勃勃,让她误以为那已经是他的极限,可从昨天的经历看来,这才意识到,其实他一直都在节制着澎湃的欲望,而且很照顾她的感受,动作也是尽量温存克制,并没有恣意。
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撩开被子,不带什么情绪地分开奉九的双腿,清凉的感觉随着他深入的手指弥漫开来,几乎是立刻地,原本火辣辣的感觉消褪了不少。
宁铮轻轻说,&ldo;我给你请了假,今天就好好休息休息。&rdo;奉九不语,拒绝与他有任何交流。
宁铮伸手摸摸她的脸,低头轻吻她的面颊,&ldo;可我说的话,还算数。想自由自在,那就加把劲儿,咒我死吧。&rdo;
奉九的眼泪又下来了,她最是个良善之人,宁铮明知这一点,却故意抓住她的痛处大加利用,果然是个……混账东西!
忽听得一声轻叹,宁铮已经甩脱了外衣上床,伸手要抱奉九,奉九吓得一哆嗦,赶紧费力地往里挪,不让他碰。
宁铮顿了一下,还是伸手把她抱在怀里,&ldo;别想着躲开我……除此之外,其他的都好说。你就是为了我,才出生到这个世上的,知道么?&rdo;奉九一听,抬头对他怒目而视,这还能再往自己脸上多贴层金么?
宁铮一看笑了,抚着她的长发,在她发心印下一吻,停了半晌,才又语带愧疚地低声说:&ldo;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要学着相信我。我值得你的信任。知道么卿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