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铮正打算伸手轻捋她长发,忽然觉得光裸着的胸脯上传来一阵刺痒,奉九气他笑话自己,干脆抬头轻咬他的一边茱萸。
宁铮猝不及防,忍不住遍体酥麻,不由得低吟了一声,&ldo;你个小妖精,胆子越来越大了……&rdo;
忽然想起一事,他强挺着抬起她正在他身上忙活的小嘴巴,&ldo;看看你现在,整天都忙够呛,还都是芽芽的事儿,你还有空搭理我吗?&rdo;
奉九早看出宁铮偶尔会吃女儿的醋,但没想到他还能说出口,不禁哈哈一笑,&ldo;你可真好意思,还跟女儿争宠。&rdo;
宁铮可没什么不好意思,低头吻她,&ldo;该争就得争,&lso;会闹的孩子有奶吃&rso;。&rdo;话说到这,还不忘坏心地把嘴换个地方,吻向一个更好的去处,嘴里含含混混地说:&ldo;这次出差时间长,正好借机会看看小坏蛋能不能知道想她爹……你要是还涨奶,没有我可怎么办?&rdo;
奉九也气息不稳地说:&ldo;不是有奶抽子么?不过,没你好用……&rdo;奉九骑着毛驴去辽西赈灾时,自然不能带着芽芽,期间因为着急上火犯了两次乳腺炎,喝了很多疏通乳腺的中药才熬下去了,宁铮回来后知道实情,自然心疼得要命。
那橡胶皮做的奶抽子,的确没家里两个活人好用。
一声得意的轻笑,夜风吹过庭院里的树木,哗啦啦地响个不停,期间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夫妻间的絮语,交织出一副美好的秋夜图。
第82章风流子孙如意袋
宁铮去关内征战,奉九留守家中。
转眼间已过一月余。宁铮打电话回来说今日归家。
奉九自产下芽芽,心态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头一次,她觉得自己跟宁铮有了深深的羁绊‐‐这样一个雪泥铸就的小女娃儿,紧紧地牵制住了她的心。
她忽然间意识到,孩童都是极其敏感的,如果孩子能有一对情投意合、恩爱有加的父母,有一个气氛舒适宽松的家庭,这才是一个孩子一生最大的财富,最坚硬的铠甲。
有多少人倾尽一生,去修复因为不幸的童年带来的心里创伤,与那个因为年幼而软弱,而自卑,而怯懦的自己和解。
很多事情,以前她看到了,也未必放在心上;而现在,既然上了心,那就尽一尽做人家太太的本分。
宁铮刚刚进屋。
奉九想了想,从手边来看,最容易增强夫妻亲密关系的,应该就是给丈夫整理收拾行装了吧。
她马上去浴室里拿出几个柳条篮来,这是奉九看到美国家居杂志上介绍的方法,所以就找人编了几个,当作自家的脏衣篮。
宁铮这次在火车上也不得闲,居然抽不出时间沐浴,只能捱到家里才能洗上澡。
他照旧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奉九面前脱光了衣服,好在奉九做了他几年太太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猛地转过身子,再加上面红耳赤;现下里只把脸微微扭向一边,装着要去整理刚刚被支长胜提上来放到起居室,而宁铮又自己拎进来卧室的赭色铜钉小牛皮行李箱。
他照旧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奉九面前脱光了衣服,好在奉九做了他几年太太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猛地转过身子,再加上面红耳赤;现下里只把脸微微扭向一边,装着要去整理刚刚被支长胜提上来放到起居室,而宁铮又自己拎进来卧室的赭色铜钉小牛皮行李箱。
宁铮一看心头一喜,一刻也不舍得耽误地过来,搂着她的腰把她往浴室里带,奉九一看,这纯属耽误她干正事儿,于是抬手噼里啪啦地打他的手臂,说什么也不同意。
宁铮感觉到她使的力气越来越大,知道太太是认真地拒绝,只好歪头囫囵地嘬了几下她水润润的唇瓣,这才恋恋不舍地暂时放开已到了嘴边的肉,识趣地进了浴室去洗个战斗澡。
奉九暗笑,又想着扮贤惠,于是打开行李箱,翻出里面团成团的脏马裤、领子已经有了一道黑线的白衬衫、脏袜子脏内裤,都胡乱地搅和在一起,奉九嫌弃地捏着鼻子,用毛巾隔着手,把一堆脏衣服,分门别类地放到几个不同用途的脏衣篮里。
一边心里说,奉天有句老话叫&ldo;马粪蛋儿,外面光&rdo;,说的可不就是自家丈夫这种人?
外表看起来清清爽爽整洁优雅,实则极能凑合,私下里如果没人帮着打点,更是能邋遢就邋遢。
奉九从上到下认真地翻着,一条平角内裤被挤在一堆衣物之间,她使了点劲儿往外一抽……一个长方形的纸盒随着飞了出来,&ldo;啪嗒&rdo;一声闷闷地落到了地毯上。
奉九狐疑地看着这个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同时注意到上面还印有一个英文商标‐‐&ldo;durex&rdo;。
她把盒子翻过来,盒底面印着的一个英文单词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入眼帘,让她大吃一惊,&ldo;ndo&rdo;?!
这不是那什么,在中国被称作&ldo;风流子孙袋&rdo;,也叫&ldo;如意袋&rdo;、&ldo;肾衣&rdo;的东西么?
其实这就是避孕套了,而杜蕾斯也已于一九二九年在伦敦设厂开卖,彼时虽还没有大规模地进入中国,但已有很多有心于此的富裕男人在使用。
她的脸立刻愤怒地烧了起来,难道……
奉九的阅读量极大,这是稍微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