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管起我怎么笑了,奉九趁着宁铮还没压下来就地打个滚儿,想从床的另一面下床,宁铮动作迅猛地扑住了她。
宁铮看着她刚刚像个小猴子一般灵活的动作,忽然间那股闷气就此烟消云散了‐‐他总让奉九相信他,可他怎么又怀疑起她了呢?
为了弥补,他心平气和地开始解释:&ldo;我在美国大学时的一个同学‐‐莱斯利霍华德来了上海开洋行,说这个英国肾衣是他新代理的产品,想在国内打开销路,知道我朋友多,就给了我一大堆,让我发给大家试用;这是剩下没发出去的,就剩下这么一盒了。怎么样,还有什么疑问?&rdo;
宁铮自然不是头一次看过这东西,当初他在美国和欧洲游历时,可从不敢冒险,只不过,这是新产品,看来是又改进了。
宁铮自然不是头一次看过这东西,当初他在美国和欧洲游历时,可从不敢冒险,只不过,这是新产品,看来是又改进了。
奉九撅了撅嘴,里面就含了些讪讪然的意思:她有个直觉,即使刚才没忍住一直浮想联翩,但她就是知道,自己可以信任他,因为细细回想自交往以来他说出口的话,就算是事关带着算计的订婚,只要前后对照,他的确从没有骗过她。
当然奉九还没时间去查证有关人体&ldo;三年一自我更新&rdo;的话,这句话应该是宁铮唯一骗过她的话了。
也许是对她的一片真诚,也许是高傲导致的不屑。
宁铮看看奉九不自觉娇嗔的样子,放了心,旋即想起她的官司,&ldo;我的好太太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怎么会认识这东西的?&rdo;
他现在纯粹是好奇了,毕竟冷静下来后,有关太太的纯洁问题,他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不是?
奉九一噎,不尴不尬地笑了,小声说是从张德彝的日记里看来的‐‐当初张德彝这部日记,奉九也是从大哥的书房里偷拿出来的;如果让老古板大哥知道自己年纪小小求知欲却如此旺盛的妹妹,居然曾惦记过&ldo;肾衣&rdo;的用途,估计他能羞愧难当下,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宁铮大吃一惊,&ldo;这是我父亲以前的旧识啊,我小时候还见过他呢。&rdo;
奉九一算年纪,可不,作为从奉天出去的为数不多能在清廷做外交官的奉天省人,执掌东北多年的老帅认识此等人物合情合理。
宁铮低声说:&ldo;我也想着,看你生芽芽这么辛苦,以后还要读书,要是这东西真有效果,留着也是有备无患……&rdo;
宁铮低声说:&ldo;我也想着,看你生芽芽这么辛苦,以后还要读书,要是这东西真有效果,留着也是有备无患……&rdo;
话说开了,夫妻俩对视一眼,不觉都有点不好意思,但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于是宁铮搂着太太坐在自己腿上,一起认真地研究了一番这种新型的避孕工具应该如何使用。
说明书就读了半天,当然,随后,作为与奉大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两人‐‐一位是奉大现任校长,一位是奉大毕业生和代理校长‐‐本着时刻自觉遵从&ldo;知行合一、实践出真知&rdo;的奉大校训准则,一丝不苟地试用肾衣缠绵了一次,虽说现在还是天光大亮,结论是‐‐
&ldo;你可还好?&rdo;宁铮顾及太太的感受,不得不时时发问。
&ldo;唔‐‐不怎么好……&rdo;奉九低声说。
&ldo;怎么个不好法?&rdo;宁铮当然不会觉得好,一听太太也觉得不好,心里高兴,赶忙追问。
&ldo;……感觉不到你。&rdo;奉九羞涩地报告。
&ldo;我觉得也是……&rdo;宁铮一听心跳都停了半拍,马上激动万分地粗嘎回应,于是一个不受待见的最新款肾衣就这么被抛到了地上,两道身影重又搂抱到一起,叠成一个人。
奉九舒服地低吟了一声,又叹息着道:&ldo;怪不得张先生在书里总结说‐‐&lso;总不如赤身痛快&rso;。&rdo;
张德彝对这肾衣可是没有什么好感受,他更是认为这是违背祖宗&ldo;多子多福&rdo;祖训的恶毒东西,却忘了除了避孕之外,主要是还可以防止花柳病的传播。
这句话像是捅了马蜂窝,宁铮被激得大动,连连向前,咬着牙说道:&ldo;你个小精怪,不许再说话了……哦不,再多说两句……&rdo;
这句话像是捅了马蜂窝,宁铮被激得大动,连连向前,咬着牙说道:&ldo;你个小精怪,不许再说话了……哦不,再多说两句……&rdo;
芽芽才满十一个月,已出落得越发可人,就像一匹溜光水滑的上等小马,迫不及待地下地走路了,而且走得那叫一个气宇轩昂、大模大样,奉九乍然发现时,激动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这个小东西一旦被抱出小红楼,放到小花园的地上,一迈开小胖腿就停不下来。她的上半身被奉九拘着,两条小腿可没闲着,眉眼弯弯,露着下牙床上俩、上牙床四颗萌出来的小白牙,步伐坚定,一步步往外踢腾出去,没一会儿就走了十来米。
奉九笑着弯腰扶着她跟着走,也没顾上抬头,忽然发现前方地面上出现一双黑皮鞋,这才和姑娘一起停了下来。
芽芽穿着湖绿色的松江布斜襟小褂子和小裤,一双小兔儿鞋,头顶扎着一根绑了蓝绸带的朝天冲儿,绸带尾端缀着两颗圆润的南珠,胖得一节一节的小腿儿的尽头还戴着两个金铃铛,随着她走路发出&ldo;叮铃叮铃&rdo;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