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保质期短。”
“谁说的,长着呢,我会在保质期前喝完的。”
“你会喝腻。”
“不会。”
“我还不知道你?”
“我腻你了吗?”
她这句话五个字,其中两个字读音相似,念起来拗口,听起来也应该不太听得懂。
但小阳春动作一顿,侧头朝她看了看,然后单手掐着她两颊,把她的脸左右掂了几下之后,他重新回去拿上了那两瓶果汁。
果汁扔进购物车,哐当一声响,小阳春睨着她,悠悠地来了句:“我倒看你敢不敢腻。”
也不知道他指得是哪个腻。
晚饭是外卖披萨配果汁,天实在太热,她完全没有走出大门的欲|望。
已经洗过澡,她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一边看电视剧一边拿起一块披萨。
披萨拉丝,她眼睛盯着电视机一心二用,动作比乌龟还慢。
小阳春也冲完了澡,一身水汽往她身后的沙发一坐,把她夹在他两腿间。
大约嫌她动作慢,他抽走了她手里的披萨,芝士丝咻地拉长再截断。
她没在意,舔了舔手指头,眼睛依旧盯着电视机。
小阳春把披萨尖喂到她嘴边,她咬了一口,然后就着他的手,陆续吃完半块,剩下靠边的半块被小阳春吃了。
“你脚黑了。”小阳春在她头顶说。
她掰着脚低头看了眼:“诶,分层了。”
不该穿凉鞋,现在她的脚成了黑白两色。
小阳春说:“你搓搓看,说不定是泥。”
她没好气地往他小腿一拍:“你当我像你这么脏?”
“我脏?”小阳春两只大脚踩在她盘着的大腿上。
她顺势往后靠,胳膊撑在他的腿上,看着电视说:“你要是敢把你脚底的泥搓到我腿上,我就把你的腿毛都揪光。”
小阳春一笑,卡着她咯吱窝,把她往他身上抱。她才洗过澡换了干净的睡衣,小阳春的手拿过披萨后还没擦,她和小阳春在沙发上打起来。
打到一半,客厅突然一暗,她抬头看向吸顶灯,应该是灯坏了,电视机运行如常。
小阳春把她抱开,说:“我看看电闸。”
电闸在门口鞋柜上方,她上回查看电闸的时候还搬了张凳子过去,小阳春完全用不着踩凳子,他直接按了下电闸箱门。
微信响了一声,她手机放在茶几下方。她没下沙发,挂出身子把手机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