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能两种都要吗?&rdo;
&ldo;不能。&rdo;
乐然嘴角撇了撇,沉思片刻,&ldo;那我还是要鸡肉饭吧。&rdo;
沈寻笑笑,没说话。
空乘推着车走来时,乐然说:&ldo;我要鸡肉饭!&rdo;沈寻说:&ldo;鱼肉,谢谢。&rdo;
前一位空乘递上两份不同的盒饭,后一位拿出佐餐的酱菜、水果、小面包。
乐然眼睛亮亮的,情不自禁道:&ldo;真丰富!&rdo;
沈寻看着他拆开盒子上的锡箔纸,埋头闻了闻,叉起一块鸡肉尝了尝,第一句话是&ldo;好吃&rdo;,第二句是&ldo;可惜太少了&rdo;。
沈寻低头笑‐‐照乐然平时的饭量,航空餐这点儿顶多能塞个牙缝。
乐然不挑食,只要放了盐就会觉得好吃,几口扒拉完饭,鸡肉还剩好几块,探着脖子往走道上瞧了瞧,冲空乘喊道:&ldo;你好!我……&rdo;
沈寻赶忙将他捞回来,小声说:&ldo;正经飞机不负责加饭。&rdo;
&ldo;啊?&rdo;他眼睛睁得很大,眸光却极浅,眼底的诧异就像清澈小溪下的鹅卵石,清晰呈现在沈寻面前。
空乘已经笑着走过来了,&ldo;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rdo;
乐然再次尴尬上了,支吾着不知说什么好,沈寻抬头笑道:&ldo;麻烦倒一杯橙汁,谢谢。&rdo;
空乘转身取橙汁,乐然往额头上一拍,自言自语道:&ldo;规矩真多。&rdo;
沈寻适时将自己那份鱼肉饭推过去,&ldo;没吃饱吗?这份我没动,你吃吧。&rdo;
乐然立即拒绝,抓起附赠的小面包,&ldo;你吃你吃,我还有这个。&rdo;
&ldo;我在飞机上没胃口。&rdo;沈寻揉了揉太阳穴,装出不大舒服的样子,&ldo;刚才你不是说两种口味都想试试吗?吃吧,不吃就浪费了。&rdo;
乐然接过来,却没立即打开,蹙眉道:&ldo;你哪里不舒服?&rdo;
沈寻心头一乐,却摆手道:&ldo;没事,我在飞机上都这样,睡一会儿就好,你吃吧,别管我。&rdo;
说着,假装虚弱地闭上眼。
乐然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撕开鱼肉饭的锡箔纸。
空乘拿来橙汁,乐然小心放在他面前的小桌板上,也不叫他,一个人安静吃完饭,坐在一旁老实看着他。
他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