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瑾将罗舒钰有点冰凉的手塞进自己的怀里:“若是没有人跳出来拉踩南方将士,还提魏大将军,我也不会想到这个。而且,他们这么一说,反倒让我认为此事是有人故意而为知,我不知道那位率先跳出来的将领是真喝醉还是假喝醉,若是他是真醉,说明是酒后吐真言,若是假醉,倒也无妨,还帮了咱们一个大忙。总归是没有坏处。”
罗舒钰整个人几乎都倚在李明瑾身上,他主动找个舒适的位置:“无论有没有预谋,殿下都得到了好处。”
“是。”李明瑾告诉罗舒钰自己的计划,“原本想着咱们到北边后先慢慢来,让林海明他们跟北边的人融合一段时间,然后再做调整,现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既然有人跳出来,有这个机会不好好利用怎么成。”
“也是。”罗舒钰对李明瑾今晚的做法表示赞赏,“那接下来呢?殿下若未提前计划,岂不是打乱了你之前节奏。”
“都还没开始何来节奏,后边的事情好办,就看林海明跟他们这边的人怎么相处的,另外,你今日观魏大将军家的两个儿子如何?”李明瑾又问罗舒钰。
罗舒钰:“你是说他们?我有观察他们,挺正常的,一个晚上都没有逾矩的表现,倒是朱太守让我有点在意,感觉他有点奇怪,行为举止总有哪里不对的样子,殿下觉得呢?”
李明瑾:“我和你的看法一样,这位太守有点不对劲。”
罗舒钰又有点疑惑:“若是我们都觉得不对劲,其他人不会看不出来吧。”
李明瑾:“是有点迷惑,但十年前的朱太守,这里没有几个人认识,文臣和武将向来都是有矛盾,倒是可以查一查朱太守一家。”
到底是在刑部待了一段时间,李明瑾观察人的能力变得更为细致了,一点点不合理都能察觉出来。
罗舒钰在这方面可没李明瑾明白,便问他:“怎么查?”
李明瑾:“查他的家人,他的妻子,他的儿女都是最容易出破绽的。”
罗舒钰恍然:“有道理。”
谁会想到才刚来北边,立即就遇到这些奇怪的事情,他们要更谨慎才是,北边并不如他们想象中那么和平,文臣和武将自古以来都是有隔阂的。
有点可惜,他们来之前没有跟魏大将军有更多的交流,否则还能打探点消息。
想必魏贤妃送给他们的那块令牌是真的有大作用。
北边也藏着几位皇子的势力,是太子还是大皇子,又或者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四皇子?又或者三者皆有。
在疑惑中,李明瑾和罗舒钰回到他们的新宅子。
经过一天的整理,宅子虽然比不得京城皇子府,但好歹应该有的都有了,暂时不缺什么。
回到新的三皇子府后,罗舒钰和李明瑾先擦拭了身体,准备歇息。
今日是李明瑾头一回在官员面前展示自己的另一面,他还有些兴奋的睡不着觉,搂着罗舒钰蹭他的脸颊:“钰儿,你说我日后还这般表演如何?”
罗舒钰推开他的脸:“自然是无不妥,我瞧见不少人都惧怕你发火,主要是殿下会找准切入点,早一点或者晚一点扔酒杯都达不到那个效果。”
李明瑾:“但也就是今晚他们会听我的,明日之后还有得磨。”
罗舒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们是在北边驻扎的将领和文臣,早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如今我们作为第三方势力介入自然要艰难些许,等陈先生病好了,再看看他有没有新的对策。”
“也好,陈容什么都好就是身子骨差。”李明瑾有几分遗憾。
“那日后便找个大夫好好给他调理,北边冷,成日生病也不是办法,太损寿命了。”罗舒钰同样感到悲伤,他希望这辈子的陈容能比上辈子多活几年。
李明瑾话锋一转:“不说了,你看咱们都一个多月没做点羞羞的事了,体验一下新床的效果,怎么样?”
罗舒钰被他压在身下:“殿下!”
李明瑾边解他的亵衣边说:“这炕真暖和,都不用盖厚厚的被子了,真方便。”
罗舒钰:“……”才来两天,你感受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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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明瑾不用上早朝,罗舒钰也不用防着时刻有人请他去宫里,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
刚在屋里用早膳,陈容便来他们院里求见李明瑾。
罗舒钰立即让人把陈容扶了进来,说道:“陈先生,外头这么冷,你病还没好就不要乱跑了。”
陈容脸上还是有点惨白,但精神头好了许多,但走路还要人掺着:“小的本不想给殿下和三皇子妃过病气,但一大早便听人说昨日参加洗尘宴的众将领被殿下罚了十大军棍,一时着急,便跑了过来。”
李明瑾不着急回答,便问他:“外头还传了什么?”否则陈容也不会着急跑来。
陈容笑了下:“不愧是殿下,一下就想下我来找您的原因。传谣之人应当没有说实话,他只提了殿下在洗尘宴上罚人,并没有说明处罚的原由,对方想让听众觉得殿下不仅是无理取闹的残暴之人,还是不学无术来北边逞能耍威风,传到那些士兵的耳里,相信应该没有谁愿意听殿下的命令。昨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李明瑾习惯简洁,罗舒钰怕他说得不够清楚,便替他答了。
“喝酒的过程中,有一位将军突然发酒疯一直强调魏大将军的好,且贬低南边的将领们,南边的将领听不过去,于是双方就打了起来,然后殿下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才出声责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