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她硬。
硬骨头一个,要做到哪里都好,读书也是,不是平白无故来的好成绩,柳词每天学习很晚,有时候申友乾被她妈很晚叫出去,经过柳词楼下,看到还亮着灯。
申友乾拍了拍贺毓的肩,“我们永、永远是朋友。”
贺毓给了他一拳,“你还好,是个人,不会不告而别。”
贺毓叹了口气,“我太伤心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柳词会这样走掉。”
申友乾安慰她:“没、没事,到时候打、打听,她不是要考、考那个211。”
贺毓:“指不定考别的了呢。”
她晃着腿,捡了块石头扔进河里,像是把自己的难过也扔进去了一样。
可心里就是难受,最后低着头,居然哭了。
这对申友乾的震撼太大了,他长这么大也不是没看见贺毓哭,但大哭的这种,还是头一回。
“别、别哭啊。”
贺毓:“我这是情不自禁。”
她胡乱地用手抹了抹,“你明儿就走了吧?”
“下次一定要去你家叫你爸给我剪个水母头。”
申友乾:“你来啊。”
贺毓:“不要钱的那种。”
申友乾:“那当然我、我给你剪。”
贺毓:“滚吧。”
申友乾知道是她想一个人待着,也干脆地走了。
这段路没什么人呢,自从那边烧了之后,更没什么人走了。
烧死过人,活着的人都忌讳。
刘婶对自己纵火毫不否认,贺毓在电视里还看到了刘远生,被记者围着,一脸地茫然。
民生记者问的问题更是戳人,刘远生的表情贺毓记得很清楚。
也很清楚这场火改变了多少人。
刘婶纵火的理由就是很失望儿子跟不检点的女人搞在一起。
她说的时候语气完全没有愧疚,反而特别自然,觉得是应该的。
让听得人毛骨悚然。
完全是把孩子当成附属品的口气,决定生死,她也做到了,做得令人惊悚,让人觉得可怕。
而被牵连的那些严重烧伤的人们,她没解释。
这个案子性质恶劣,引起了很多讨论,洪兰纹提起来的时候特别唏嘘,念叨着她不是那么喜欢闻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