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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这是一本书的名字。&rdo;

&ldo;书？&rdo;阿瓦登听到这个名词，头摇的更大了。这是个古老的名词，在这个电脑技术非常发达的时代，网络可以承载一切信息，任何人都可以在网上图书馆查到电子版；因此有关部门认为实体书籍变成了一种没有必要存在的浪费，实体书也就逐渐消亡了。瓦格纳对此的评论是：&ldo;有关部门喜欢电子书籍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电子书籍的话，只需要fd和replace两个命令就可以消灭掉全部不健康词汇，替一本书消毒；而实体书籍的校对与修订却是件旷日持久的工作。&rdo;

&ldo;这是一本伟大的书，是旧世界哲人们对我们这个时代的预言。&rdo;阿尔特弥斯认真地说。&ldo;它很早以前就洞察到了肉的束缚与解脱，灵的束缚与解脱，这是说话会的基石。&rdo;

阿瓦登不无惊奇地发现他的网络编号开头恰好是这这本书名字：19842015。

&ldo;那么，该怎么样才能看到呢？&rdo;阿瓦登盯着阿尔特弥斯乌黑色的眼睛问。

&ldo;我们也无法找到纸质版，网络图书馆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书。&rdo;兰斯洛特摇摇头，然后重新露出笑容，左手向着杜拉丝摆了个请的姿势，&ldo;但我们的杜拉丝小姐应该为她的记忆力而自豪，她在很早已经有幸阅读过这两本书，并且能够记得里面的大部分文字。&rdo;

&ldo;太好了，然后她写下来了，对吗？&rdo;

&ldo;那太危险，这时代持有实体书是个大罪过，也容易让说话会暴露。我们只是在每次聚会的时候请杜拉丝小姐为我们背诵。既然是说话会，那么把这两个故事讲出来不是更名符其实吗？&rdo;

大家都安静下来，杜拉丝站起来走到屋子中央，其他四个人坐在旁边看着她。阿瓦登不经意地把手搂在阿尔特弥斯肩上，后者微微朝这边靠过来，女性头发的幽香&ldo;咝咝&rdo;地划过他的鼻子，让他的心里一阵荡漾。屋子里非常暖和，他分不清这是花香还是阿尔特弥斯的味道。

杜拉丝的声音并不高，不过却很清晰有力；她的记忆力确实惊人，不仅记得情节，包括一些细节和句子都可以复述下来。杜拉丝讲到了朱丽亚假装摔倒，然后偷偷递给温斯顿一张写着&ldo;我爱你&rdo;的纸条，绘声绘色，这让听众们都听的入神了，阿尔特弥斯听的尤其认真，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阿瓦登一直注视着她。

&ldo;1984的作者预见到了专制的进步，却没有预见到技术的进步。&rdo;瓦格纳在杜拉丝停下来喝水的时候发表自己的评论，阿瓦登觉得他与外貌不太相称，是个很有洞察力的技术官僚。

&ldo;在大洋国人们还可以靠传递纸条来偷偷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美国政府有关部门把我们全赶到了网上，而在网络技术发达的今天，我们即使想发一条短信都会被系统或者网管看的一清二楚，无从遁形。现实里呢，还有旁观者在。&rdo;瓦格纳在腿上敲了敲雪茄根部，&ldo;一句话，技术是中性的，但技术的进步会让自在的世界更自在，集权的世界更加集权。&rdo;

&ldo;这句话说的很有哲学家的味道哟。&rdo;阿尔特弥斯冲瓦格纳挤了挤眼睛，从抽屉里取来一把饼干和曲奇散发给大家。

&ldo;就好象同样是0和1，有的人就能写出工具软件，有人却拿那个编出恶性病毒？&rdo;

阿瓦登想到一个类似的比喻，瓦格纳听了以后满意地打了个响指。

&ldo;很不错的比喻，王二，就是如此，真不愧是程序员。&rdo;

谈话持续了不知道有多久，杜拉斯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连忙提醒谈兴正浓的四个人时间快到了。说话会不能持续很长时间，旁听者被屏蔽的越久，暴露的危险就越大。

&ldo;那么好吧，我们就抓紧最后半个小时来完成今天的活动。&rdo;

阿尔特弥斯一边说着，一边将桌子上的空杯子收走。兰斯洛特和瓦格纳也都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已经有些酸疼的肩膀和腰，只有杜拉丝坐在位子上没有动。

&ldo;活动？还有什么活动？&rdo;

阿瓦登奇怪地问道，说话会除了说话还有其他活动？

&ldo;唔，对啊，我们还有其他活动。&rdo;阿尔特弥斯撩起额前的长发，对他妩媚一笑：&ldo;我们还会和对方完全交流。&rdo;

&ldo;完全交流？&rdo;

&ldo;就是terurse&rdo;

&ldo;……&rdo;阿瓦登一下子变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起来，仿佛胃里被灌进去零下三十度的寒风，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ldo;说话会有说话的自由，也有选择与谁上床的自由。&rdo;阿尔特弥斯毫不羞涩地说，&ldo;我们互相谈话，然后选择合适的人做爱，就象我们选择我们喜欢的词汇说话一样。&rdo;

兰斯洛特看阿瓦登很窘迫，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慢慢地说：&ldo;当然，我们不会强迫任何人，这完全是在自愿的基础上。今天我还要早点回去照顾小孩，你们人数正好合适。&rdo;

阿瓦登的脸色涨红，热的仿佛夏季的电脑cpu，他甚至不敢多看阿尔特弥斯一眼。他憧憬过女性很长时间，但如此接近还是第一次。

还要回家去照顾小孩子的兰斯洛特向大家道别后就先行离去了，阿尔特弥斯将房间留给瓦格纳与杜拉丝，然后带着惶恐不安的阿瓦登来到了另外一间房间。这间显然是阿尔特弥斯的卧室，屋子里很简单，但却收拾的十分干净，在床上枕头旁还摆着一个手制的布娃娃，床单和窗帘都是粉红色的。

最初的是由阿尔特弥斯主动开始的，丝毫没心理准备的阿瓦登只是被动地任她摆布。经过了几轮挑逗，阿瓦登才逐渐放开，任由潜藏在自己心内的原始欲望奔流出来，那种期待听到圆润女声的青春憧憬本来只是苦闷生活的意y，而在今天它加倍实现了。很快这种憧憬与他在现实中被压抑的郁闷合流，转化成了猛烈的冲动，让他一次又一次与阿尔特弥斯融为一体。阿瓦登不知道这种冲动和他想大声说出&ldo;fuxkyou，yoonofbitch&rdo;冲动有什么不同，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只有尽情地、全无束缚地让自己释放激情，完全没有任何束缚。

强烈的刺激一波波地冲击着兴奋中枢，最终一阵快感浪cháo在狂暴洋面扬起头来，达到了一个极高的顶端。阿瓦登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那种轻盈无比的自由，以及因自由而生的快乐与疲惫。浑身是汗的他喘息着倒在了阿尔特弥斯身上，一阵舒畅的倦意如cháo水般淹没了他的身体……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阿尔特弥斯躺在自己身边，赤裸的身体好象一尊白玉雕像，睡姿恬美静谧。他侧过身子去，慵懒地打了个呵欠，然后阿尔特弥斯睁开了眼睛。

&ldo;很舒服，对不对？&rdo;她问道。

&ldo;是啊……&rdo;阿瓦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顿了顿，犹豫地说道：&ldo;你以前和兰斯洛特、瓦格纳他们也……呃，我是说，象刚才那样子过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