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颈处素来与主人一样克己的腺体也终于在连日的折磨下爆发了,它报复般地榨出一蓬蓬浓度极高的alpha信息素,凯文的信息素是一种烈日曝晒青草的气息,灼热、生机勃勃,令人想到阳光与植物……
凯文饥渴地偷窥着,在细小锁孔允许的范围内焦躁地调整视角,可他窥不见蓝斯正中间的地方——那关键处正巧被一根床柱遮掩住了。
凯文仅仅能看到蓝斯修长晶亮的食指、中指与无名指,以及一条滚落在一旁的、乌黑硬韧的橡胶物体……蓝斯不会用,这就是他方才委屈哼叫的原因。
妈的……凯文暗暗骂了句脏话,他清楚自己现在多像……不,多是一个猥琐的变态偷窥狂,他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自己,一边恨不得把眼球抠出来嵌进锁孔里好让它离哥哥再近一点儿。他深陷于岩浆灼烧般的情yu苦痛中,急待纾解,除非一刀砍掉他的脑袋,否则现在就算是上帝也别想让他后退哪怕一厘米。
正在这时,凯文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两个熟悉的音节。
“凯文……”蓝斯痛苦地扭来扭去,呜咽着,“凯文——”
凯文猛地弹起来,喘得像头公牛。
一刹那,他涌起一股偷窥被撞破的羞耻和惊恐,可紧接着,他意识到蓝斯的叫声中有求助的意味。
凯文周遭的一切粘滞得仿佛宇宙被按下了暂停键。
几秒钟的静默后。
凯文动作滞涩地,用指关节在门板上轻轻叩了两下。
“我……我听见你喊我了……”
他的嗓子喑哑得一塌糊涂,他只能努力稳定住语气,让它听起来好像只是想问问哥哥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唔,帮帮我……”蓝斯软语哀求道。
凯文猛地推开门。
他终于看到了,那活色生香的一幕直直刺入他眼底,他没办法不看,就连圣徒也不可能别开视线。蓝斯衣衫凌乱,水光濛濛,颧骨薄红,美得脱离真实,他小声地解释说他没有力气,手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需要有人帮忙拿起那根橡胶棍子……
胡扯!都是胡扯!!!
那白里透粉的……勉强地、紧绷地,包裹住蓝斯的指尖儿,凯文直勾勾地盯着看,双目赤红。
蓝斯在勾引他,毫无疑问!
凯文脑内一片轰鸣,那些炙烫焦灼的、情yu的岩浆震颤着喷薄而出,将凯文多年以来坚守的道德、良知、伦理……统统炭化成灰,而灰烬又化做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