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语气无波无澜。
“不在了?”陈寂没搞懂,“是不在西城了还是……”
不在这世上了?
陈陌:“第二种。”
“四年前就去世了,车祸没的,还是我帮忙压的消息。凶手肇事逃逸,当晚就逃到其他省,应该改名换姓了,目前还没落网。”
“……”
陈寂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挂得电话。
他感觉这一切都有种不真实感。
但逻辑上却奇妙地串了起来。
盛初的失语症,孟林时的转行,他们之间的关系,包括那个两人都有的福袋,盛初放弃钢琴,以及,她爸妈对他和孟林时的态度。
印象里,盛初每次和他出去,都会说是和孟林时出去的。
即使很晚回家,也从来没见她被父母怪罪过。
最后,陈寂脑海里只剩下她曾经写过的一句话:【我有一个很讨厌的人,做梦都想把他大卸八块,学格斗就是为了打他。】
陈寂当时关注点都在她对伤口的处理上,对这话也只是匆匆一瞥,以为自己没放心上,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每个字分毫不差。
他的记忆力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同时,他还有几分庆幸,庆幸自己当时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而是很郑重地和盛初说。
“我陪你一起去。”
陈寂没经历过亲人去世,但他设想了一下。
哪怕是和他水火不容,一年见不到几次面,还针锋相对的陈陌,如果他突然死了,他还是会挺难过的。
更别说和盛莺关系很好的盛初。
他突然很想见盛初。
就是种莫名的冲动,就是很想见她,即使以他目前的身份和能力,可能什么都做不了,即使盛初可能不需要他的这点帮助和支持。
他就是想现在立刻马上看见她。
想告诉她,她并不是一个人,他随时都在,也愿意一直陪着她,想竭尽所能的,为她做些什么。
陈寂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想到什么就会立刻付出行动。
他立刻给盛初打了个电话。
盛初正在写周末作业,接到陈寂的电话,还愣了愣:“陈寂?怎么了,你是有什么题不会——”
“想见你。”
陈寂打断她,又重复了一遍:“我现在想见你,你能出来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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