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觉得明月光的反映还不够激烈,屋里的灯火忽然灭了,与此同时还伴有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要不要那么激烈?非要把这房子拆了才够显示&ldo;全身心感情投入&rdo;吗?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告诉明月光:如果这都忍得住,你就不是男人。
所以,为了做个男人,他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
&ldo;去……去点灯……&rdo;
小光为了忍痛而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明月光听来完全就是在喘息。
&ldo;你这样压着我,怎么去点啊?你去。&rdo;笑春风很是费力地声音飘来。
就在他们俩还在为谁去点灯的问题争论时,屋内,骤然亮堂了。
&ldo;哈?&rdo;亮了?笑春风看了眼依旧压在自己身上的小光,确定不是他点的灯。难道她的妖术又精进了,可以用意念点灯了?
&ldo;箫的滋味如何?&rdo;明月光蹲下身,目光漠然地从小光身上划过,落在了倒在地上傻笑的女人身上。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分外阴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春风一惊,仰头倒看着他。一股莫名其妙的心虚涌了上来,让她不禁连说话都在打颤:&ldo;少、少主、你你你……你、你怎么来了?&rdo;
&ldo;我问你箫的滋味如何!&rdo;他的耐心已经被耗尽,喑哑的咆哮声配合上颈间若隐若现的青筋,把周围气氛也感染得异常紧窒。
滋味?春风眨了眨眼,神态懵懂。许久后,只听闻刚爬起身的小光溢出轻佻笑声,春风半撑起起身子,摸了摸头,握着一管箫的右手很大方地横到了明月光面前:&ldo;你愿意给你尝尝。&rdo;
&ldo;……&rdo;明月光睨着那管质地良好的玉箫,视线顺着握着箫的那双白皙手儿上移。怒气顷刻褪去,但还有一堆尴尬需要掩藏,他不自在地咳了几声后,收回目光,站起身,偷瞄了小光几眼:&ldo;没事躲在房里吹什么箫?外头的活不用干了?&rdo;
&ldo;活都干完啦。小光说学古琴的话会毁了我这双好漂亮的手,其他东西他也不会,所以就教我吹箫了……&rdo;
&ldo;好端端的学这些做什么?&rdo;他依旧在刁难,一步步地为自己找台阶下。
&ldo;我要求的,我想看她有女人味些。不是说驿风楼往后都由我来做主吗?怎么?难道做主的连调教个打杂的都没权利?&rdo;小光很适时地出声,替笑春风解围。
眼见明月光若无其事地挪动了几步,刻意地挡在他跟笑春风之间,小光禁不住又氲出含着几分暗cháo的笑意。
&ldo;吹箫熄什么灯?&rdo;
真是固执的男人,小光暗笑着摇头,语气无奈:&ldo;那你就要问她了,做什么好端端地蹲下来吹,硬是把箫吹成了唢呐;又做什么吹着吹着,要拿这东西戳我的胯下。你能明白那种致命一击的疼痛感吗?能了解我为什么会突然撞倒桌子,撞灭烛火吗?如果少主还不明白,春风应该不介意也这样戳你一下。&rdo;
&ldo;啊?&rdo;突然被点到名,笑春风无辜地眨了几下眼,视线不自觉地朝着明月光的胯下瞄,随后又不住地摇头。
&ldo;谁准你摇头的?给我点头,用力点!&rdo;真是世界大不同了,这丝毫不懂礼义廉耻为何物的女人居然大喇喇地打量他这种部位……这也就算了;但是她看着那摇头算什么?难道会比面前那个不举的更差劲?!
闻言,因为惶恐,春风很听话地用力点起头。
&ldo;发骚的男人真是没药救。&rdo;目睹着眼前这幼稚至极的场面,小光由衷地感慨。
&ldo;你说什么?&rdo;他挑眉,眼眸中流泻出威胁。
然而小光却丝毫都没把那种威胁当回事,依旧痞味地耸肩,一言拆毁了明月光苦心铺了那么久的台阶:&ldo;少主,你觉得以她的能力,有办法陪我做那种你想象中的事吗?&rdo;
&ldo;……&rdo;方才好不容易隐去的青筋,又一次爬上了明月光的脖子。
&ldo;啊,不过说不定哪天我的不举就好了,你放心把她继续留在我身边吗?&rdo;
&ldo;跟、我、走!&rdo;理智本就已经崩溃的明月光,现如今完全禁不起激,直接转头,一字一顿、简单清晰地对着笑春风吐出这三个字,用直接行动果断地回答了小光的问题。
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的笑春风置身在事外,还好,她能明白明月光最后那句话的意思。犹豫了会,她还是选择乖顺地跟着明月光走,再回头看小光的时候,只瞧见他没个正经地冲着她眨眼。
她渐渐搞懂了,原来刚才那段不知所云的对话,小光是在帮她呀。一如他曾经承诺的那样,帮她虏获明月光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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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光不知道,现在的笑春风有些胆怯了,她害怕面对明月光。因为太清楚自己的个性,一旦爱上,千年不渝。她怕,怕在她完完全全爱上明月光,爱到无路可退的之后,却发现原来始终认错了人。
&ldo;做什么不说话?你跟他在一起时话不是很么多么?&rdo;把笑春风拐上马车后,气氛沉寂,她一直都低着头,也不问他到底去哪。这反映,让明月光很不慡,他不需要一个女人因为不敢违抗而跟着他走!
&ldo;……说什么啊?&rdo;避无可避,春风只好硬着头皮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