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从椅子上跳下来:“好啊,我最喜欢猜谜了。在哪儿,我现在就要去。”
杏兰过来,笑盈盈地带着朱越秀出了怀玉楼,往东园去了。
朱夫人惭愧道:“这孩子虽然读了些书,但会猜屁个灯谜啊,到时候让夫人您见笑。”
贝安歌一猜就知道,这朱提督连儿子都不大管,女儿怕是更不放在心上,读书不多也就能理解了。
于是微笑道:“猜灯谜还不是个玩儿,我倒喜欢越秀这性格,天不怕地不怕的。”
朱夫人一头汗:“哎呀,别提了。我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皮。这越秀亏得是女娃,要是个男娃,也一样送军营去管教。没的在家淘气。”
你这性格,养皮娃多正常啊。
贝安歌拈了一枚枣片,慢慢嚼着,听朱夫人说完,这才道:“女孩儿淘气也没啥不好。我小时候也淘气,没少闯祸。不过闯祸归闯祸,念书也没耽误。我瞧越秀聪明,要请个先生好好教着,将来也是个厉害姑娘。”
“嗨……”朱夫人又是一脸“丧偶式育儿”的表情,“这事儿啊,我家老爷不上心,我跳死了也没用。我上哪儿认识先生去。横竖再养个三四年,找个好亲事,也算对得起这丫头。
“可越秀这丫头的样儿,找好人家也难……”朱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是说越秀不好看啊。
贝安歌笑吟吟,说得却碰了重:“朱夫人这话我不同意。越秀的确不是明眸皓齿那样的漂亮,可她生动活泼,自有可爱之处。当爹的不上心,当娘的就更得欣赏她。”
“是是,夫人说得是。”朱夫人赶紧改口。
一来将军夫人说得有道理,二来元大将军可是她家老爷上司的上司的上司,这关系平时都巴结不来,难得这越秀皮丫头不知怎的就入了将军夫人的眼,可不得赶紧“说得是”。
贝安歌话锋一转:“好些当爹的都这样,不懂疼人。我家将军也是,明明心里有吧,嘴上就是不会说。嗨,说来说去,就是脸皮薄,不会哄人。”
“元大将军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疼爱夫人啊,跟我家那老表将不一样的。”
啊?这也出了名?贝安歌怎么不知道?
贝安歌:“真的?京城传说这么多?”
“当然啊。都说将军夫人进宫谢恩时生病,急得将军抱着夫人狂奔几里路出宫。又说夫人不肯吃药,将军连夜出门把做糖官人的师傅从被窝里提溜出来做糖官人。是不是?”
啊,这么一说,好像真的很张扬地疼爱着贝安歌呢。
贝安歌甜甜地笑了:“可他嘴上都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