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怕死了,也是握在胭脂令主手中的王牌、也是刻在皇后娘娘心头的朱砂痣。
怪不得导演说,让那位“加戏咖”演五集,还要写死她。因为她根本不是皇后娘娘当年抛弃的女儿,那梅花胎记,要么是造假,要么是巧合,是胭脂令主拿来要挟皇后的一枚棋子。
胭脂令主恐怕没有想到,真正的“小三”虽然死了,却以另一种方式在贝安歌的体内延续了生命。
这一切,都因为在洞房里的那一刻,贝安歌闯到了剧本里,改变了剧本未曾纪录到的世界。
贝安歌生出豪气。
既然小三留了这么多痕迹给她,她也不能辜负小三呢。
“妙如,我要更衣,去校场练功!”
立刻听到妙如在外头喊:“妙意,去喊顾回,夫人要去校场练功。”
贝安歌笑了,这两丫头越来越机灵了。元阙出门时带走了凌云,留下了顾回,府里有高手就是好啊,不仅可以当保镖,还可以当陪练。
可怜的顾回跟将军不一样。他不敢指点夫人,只能以身作靶、与夫人切磋鞭法。
将军回府时,看到顾回一身黑衣亲卫服丝丝缕缕的,竟然罕见地浮现出笑意。
“看来夫人的鞭法又精进了。”
嗯,您家亲卫也又要做新衣裳了呢。
贝安歌已经想过了。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主动出击。
“夫君,我能去拜见姝仪长公主吗?”她问。
元阙眉头微拧。他极敏感,从贝安歌昨日说胭脂令主恐怕是个女人、而且是有相当权势的女人,他就立刻想到了姝仪长公主。
但他立刻又否定了这个念头。现在听贝安歌说要去拜见长公主,他知道,自家夫人一定已经有所怀疑。
元阙抬眼望她,即便是劝阻,口吻也甚宠溺。
“怎么,怀疑到长公主头上,想去探一探龙潭虎穴?”
贝安歌被他点穿心事,便也笑盈盈不再隐瞒。
“能有如此能耐的女子,南密国也数不出五个,除了皇后,幸贵妃,便也只有长公主了。我只是想多接近长公主,试着用用排除法。”
元阙略一沉吟:“皇后虽有重权,但长年居住深宫,多有不便。且曲家实力寻常,这些年也没有得力的子侄,全仰仗皇后帮衬,倒不像能有如此深谋远虑。”
贝安歌笑道:“要这么说,幸贵妃就更不可能了。人家天天在乾勤殿陪着皇上,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