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弯弯扁担折不断,密帝虽然孱弱,但他也孱弱好几年了,不还是照样让幸贵妃生了皇五子?
而且这两年密帝偶尔也还召幸其他嫔妃。万一再搞几个皇子出来,自己的对手可就越来越多了。就眼前这个幸贵妃,也是心腹之患啊。
若过几年皇五子长成,说不定太子刘慎都不是他的对手。
曲皇后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连密帝要回宫都没注意,还是幸贵妃柔柔地喊了她一声:“皇后娘娘,回宫了。”
烦,又显笨了。
将密帝送回乾勤殿,将防务职责交予了禁军,元阙才松了口气。
习惯性地左手抚着破云刀的刀柄,元阙想起了家中的贝安歌。慈圣楼大街的灯海、和护城河里的游龙,丝毫没有吸引他,他只想回家和那女人一起看灯,看将军府的灯。
“元大将军,咱们一起去观灯?”
傻乎乎的刘惓想跟元阙套个近乎,毕竟娶了义妹,也算是自己的“便宜妹夫”。
元阙还是冷漠脸:“抱歉殿下,臣府上还有事。”
刘惓虽被婉拒,倒也没恼,自己给自己化解尴尬:“呵呵,听说将军跟本殿那义妹感情甚好,都说没想到将军这么个南密国煞神,竟然被个娇滴滴的小娘子降住了。哈哈。”
元阙也没否认:“那也是殿下这义妹实在与众不同。若臣回家晚了,她生气了,就不好办了。”
(贝安歌一个喷嚏:夫君你又在埋汰我。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夫君回家晚,那是热爱工作!夫君回家早,那是热爱夫人!我才不生气咧。)
众人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发出了嘹亮的起哄声。
“哦嗬,元大将军这是栽在夫人手里了。”
元阙脸色还是那样冷冷的,语气却有掩不住的笑意:“栽在夫人手里,总比栽在敌人手里强。”
说罢,抚着他的破云刀,大步离开,要紧地离开皇宫,回家找他夫人去了。
后面的群臣哄笑:“真是一物降一物,这煞神也有今天。”
太子刘慎和长公主刘容缓缓走在最后。刘慎道:“元大将军吃了多年的苦,总算有个心疼的人,真为他高兴。”
长公主刘容未置可否。
她俊朗的脸上,双眉如剑,嘴角永远挂着略带讥诮的笑意。
“男欢女爱,是消磨意志的东西。别把我南密最英勇的武将消磨掉就好。”
刘慎微笑地望着她:“姑姑什么都好,就是偶尔过于刚硬。”
刘容道:“你该知道,我向来都恨自己生来不是男人。我若是男人,就去斯兰国三州封地,美美地过我的蕃王日子,何苦拘于京城,周旋于这些无聊人群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