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民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岳母,眼睛一直四下打量,以往不管谁来,沈冬梅都会出于礼貌,站在台阶上迎接,走的时候,还会送出门。
今天怎么他都来这么久了,都没见沈冬梅露面呢?
见女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骆夫人也不是个糊涂人,“健民,你今天突然过来,是不是有事啊?”
“嗯?没,”张建民赶紧摇头,“没事,我就是到这附近办点事,想起好久都没来看望您二老了。对了妈,怎么没见我爸和梅姨呢?”
“你爸爸啊……”骆夫人笑着往婴儿房指了一下,“你爸爸现在除了画画又多了一个爱好,那就是整天看着保姆,担心两个保姆会偷偷掐他宝贝孙子。”
“骆家的宝贝孙子谁敢掐啊,爸爸这个担心真是多余。”
“就是,可说了他又不听,所以才会整天守在两个孩子身边,都快做到寸步不离了。”
这怎么又扯到孩子身上了。
张建民正在着急的时候,一抬头,正好看见沈冬梅从二楼下来。
“梅姨,听说你前阵子病了,最近可好点了?”
骆家这个大女婿以前对她可是很瞧不起的。
对张建民的热情,不但沈冬梅不理解,就连骆夫人也跟着愣了一下。
“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沈冬梅淡淡的回答完,纯属礼貌的又问了一句,“健民留下来吃饭吧?我好让厨房加几道你喜欢吃的菜。”
“子春不在,我还要回去陪孩子,就不留下了。”担心沈冬梅进了厨房一半会不出来,张建民边说着,边起身告辞,“妈,梅姨,那我就先回去了。”
张建民断定他现在离开,沈冬梅一定会出来送他。
还真让他猜着了,看着跟在身后往出走的沈冬梅,张建民就要下台阶的时候,突然转身压低声说道:“梅姨,米兰让我帮她带话给您,说只要东西到手,她立刻就在这个国家消失,到时您也就高枕无忧了。”
沈冬梅看着张建民愣了好一会,才冷笑一声,“健民,骆家待你不薄吧?特别是子春,当初为了嫁给你,甚至不惜和父母闹翻,真没想到,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张建民也回给沈冬梅一个冷笑,“梅姨,咱们俩彼此彼此,也就谁都别教训谁了。”
“我受米兰牵制不是因为我自己。”沈冬梅不服气的抬高了音量,“可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竟敢在这种地方这么大声说这件事。
张建民扔下一句,“话我带到了,至于你会怎么做,那就不关我的事了。”然后赶紧走。
刚刚如果她没看错,张建民和沈冬梅好似在争吵着什么。
这两个人有什么好吵的?
骆夫人收回视线,回身正好看见骆翔辉从婴儿房走出来,就招了招手,“骆董事长,你跟我回屋一趟。”
“天还没黑呢,这么早回屋做什么?”难得骆翔辉有心情和自己的夫人开了一句玩笑,还被沈冬梅给听了去。
瞥见沈冬梅就站在屏风后,骆夫人白了丈夫一眼,“我是让你跟我回屋看看给两个孩子定制的金锁好不好看。”
“人家都百天送金锁,你可到好,要送什么周岁金锁。”并未看见隐身在屏风后的沈冬梅,骆董事长叨叨咕咕的跟着自己的夫人进了房间。
骆翔辉现在不管眼睛里还是心理,都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
她现在留在这里,真的变成了地地道道的管家。
容颜已不再,她现在只求子殷能嫁的好,别无他求了。
她现在还需要骆家这棵大树为女儿乘乘凉,沈冬梅蹬蹬瞪跑上二楼,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第一件事就是抄起手机,开机,然后给米兰打电话。
几经转手,当股权转让书到了骆军翔的手里,老狐狸激动的手都抖了。
反复检验,这份转让书的确是骆子峰亲手所写,也的确是没有署名转给谁的,所以他只要写上自己的大名,骆子峰的股权就有一半是他的了?
骆氏集团的股份分配是这样的,骆子春和骆子帆各百分之十,他百分之二十,骆子峰百分之六十。
如今骆子峰一半的股份也就是百分之三十到了他手里,那他就变成骆氏集团最大的股东了,那他大哥那个挂名的董事长也就别挂着了,以后他就是骆氏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至于他那个大侄子,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