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唐进淡淡说罢,迈步朝第三课枣树走去,之后,潇洒利落的上了树。
封长情站了会儿,冷飕飕的风还在不断袭来,他的心情,依然不那么美妙。
她远远瞧了斜依在树上的青年两眼,猜测他今日反常的缘由,却百思不得其解。
……
第二日,唐进果然教了封长情驯马。
抱月和追风都是极有灵性的,再加上封长情这几日马料的调教,表现极佳,驯马的过程并不艰难。
到了第四日的时候,他们已经算得上乖顺。
封长情却有些不确定了。
所谓驯马,其实不过是让她和马儿互相熟悉,更安分,能好吃好喝而已,这样当真就行了?
封毅性子木讷话少,但并不蠢笨,这几天下来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两匹马是要去参加群英会。
“这么瘦……跑马场上比的是耐力,就算是有灵性些,怎么跑得赢……”
封长情回过神,淡淡一笑,“试试再说咯。”
封毅便不好再说什么。
“对了,钟叔的身子怎么样?”
“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把那些银子也交给他们父女了,毕竟是他们这些年存下的……”
封长情点点头,“我要出去一趟。”
封毅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只能看着封长情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中。
半个月了,他还是没想好要怎么告诉小情当年的事情。
封毅深深叹了口气。
……
到了钱庄,封长情把原先卖枣的银票换成小额的,装在衣服夹缝里,留了二十两换了碎银子,买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剩下的打算拿回家给父亲用。
路过木匠店的时候,封长情脚步忍不住一顿,忽然就想起那日里面的人那张黑青的脸来。
或许他是因为休息的不好所以脾气反复无常?
他以前似乎提过床褥的事情,但自己当时火气上头,给忽略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表现还不错,没抱怨灵气稀薄,没威胁毁坏枣树,还帮忙选马驯马,自己也的确该回报一些,若他休息的舒服些,应该心情会好一点,不至于自己每次进去都冷飕飕,也更利于枣树生长!
就这么办。
封长情进了木匠店,左右踱步,最后选了一张上等黄梨木床,又去绸缎店买了成品的被褥,到了无人处,手指一动,将床褥都送进了空间去。
晚上,她刚刚入睡,却猛地坐起身来。
空间里,唐进在召唤她。
黄梨木的床已经被唐进摆在石桌不远处的枣树下,素色被褥上,绣了鹦鹉摘桃的水绿色锦被平平整整的铺在上面。
唐进却还躺在第三棵枣树的枝丫上。
封长情的视线从床上移动,慢慢落到一身银装的唐进身上。